以后才得知那位看似年轻人模样的异端裁判所所长实际上比王国本身还要年长,甚至有可能是与开国君主,阿尔弗雷德陛下同辈的人物,那时候我的反应比你好不到哪去。总而言之,不要以为‘王权代行者’这个头衔会让但丁对王室忠心耿耿,他丝毫不在乎王权,而在我与他共同出席的几次会议上,我能看出他对陛下的尊重也仅仅流于表面——实际上,但丁的桀骜与散漫在上层贵族圈中从来都不是秘密。”
“大人,你是想说但丁大人与格雷兹大人的死脱不开关系?”亚特沉默了片刻,轻声说。
埃尔德雷德侯爵有些意外地看了眼亚特,他能看得出来先前的秘辛给这个年轻人造成了多大的震撼,那股茫然与惊讶还未从他的眼中消弭,但他适时地抑制住了这些情绪,一丝不苟地扮演着幕僚的角色,开始顺着自己的思路推导。成长得很快,只是这种程度,还不够。他默默地想,但是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点了点头:“他有很大的嫌疑,首先时机太巧了,但丁回到王城没几天,奈德便遇刺身亡;而且两人之间尴尬的上下级关系也是原因之一,但丁虽然是名义上的异端裁判所所长,但是在他外出的这几年里,担任副所长的奈德早已经将他架空,自己掌握实权。但丁归来后真的能够容忍?而且奈德并非是虔诚的秩序信徒,但丁有充足的理由将他清除出去。”
“不对。”亚特低声说。
“哦?”埃尔德雷德侯爵不动声色,“哪里不对?”
“大人,虽然您的推导看似很有道理,但是逻辑上说不过去。”亚特平静地与埃尔德雷德侯爵对视,“因为很多人只要有心,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出类似的结论。哥顿大人可以,三位公爵大人可以,陛下也可以!但是半个月过去了,但丁大人依然能够正常地出入皇宫与陛下会晤,甚至还能调遣黑翼修士,说明陛下压根就没有怀疑到但丁大人头上。如果……”亚特犹豫了一下,没有说下去。
“继续!”埃尔德雷德侯爵轻轻挑了挑眉毛,命令道。
“如果真的如大人所想,”亚特咬了咬牙,说出了自己的推断,“格雷兹大人真的是死于一场蓄意谋划的刺杀,而但丁大人也确实参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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