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木然点头,照单全收,总像是没听进去似的。
老太后便问:“皇帝听到了?”
他哦一声。
老太后被他这副不死不活的模样气的锤床:“你究竟想怎么着?”
这话,他终于动了动,空洞的眼睛如同凄然的灰烬,他不喜不怒地望着老太后,格外平静:“我想你把珍儿还给我。”
他总还是爱她的。
回鸾第二日,老太后便着人将珍妃从井里头打捞起来,要赐她谥号,给她哀荣。
毕竟珍妃被塞到井里头去这个名声不好听,便对外说珍妃是为了贞洁才刚烈投井的。既然是这样,就理当赐给她一份格外的哀荣。
那井口太小,珍妃的身子泡在井里头多时,肿胀开来,哪儿还能捞的出来。无奈,宫人便将井口破开,才堪堪将珍妃扭曲的身体从井中捞出来。
他看他们那般费劲地去捞,空寂许久的心似乎又重新回到了身子里,只是那样森森的疼。
他想,她平日里吃药都怕苦,挨了打能哭半日的人,死前这样疼,她怎么挨得住?
他不自觉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往井口走过去,手脚皆是冰凉的。
身边的小太监拦住他,悄声苦求:“万岁爷别去。”
跟他久了,原是好心,只怕他受不住。可他恍若未闻,只是缓步走到井边,太监费力地打捞出珍妃的一只肿胀的手臂来。那双藕段似的手臂已经变形,似乎还散出一股子异味。到底是过了大热的天,在水里头泡着,难免要烂的。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并没有什么缘由,只是他很怕见她。
不管是什么模样的她。
“珍儿...”他叫了一声,似乎她还能听到似的。他清俊的脸上漫过奇异的笑,亲自帮着太监将珍妃从井里头打捞出来。
她的面容肿的像个馒头,五官都已辨不清了。
瑾妃在他身后不远处仿佛塌了天地哭着,哭的他心里烦。
他盘算了满肚子的话,等见到珍妃必定要同她说的。可这样见了面,他却觉得许多话都哽在心里,说不出来了。
想了想,他掐了掐珍妃的脸,她死前,他有两三年没见她了,听说,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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