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垂首道:“老佛爷,珍儿性子顽劣,却绝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依臣妾之见,她不过是一时贪玩,万万不曾想到会酿成如此大错。”
她恭敬地叩首下去,声音低低的:“还请老佛爷念在珍妃年岁尚幼,又并不生恶念...”
“年幼年幼。”老太后似是觉得格外引人发笑似的,“这话似乎我打珍妃入宫以来便时常听到。她入宫的时候十三,的确是年幼,长了两年,十五六岁,怎么也该懂些人事儿了,还是年幼,到了如今,十八九了,还是用年幼这两个字来搪塞,未免太过牵强了罢?”
瑾妃被噎了一下,她本就不善言辞,说不出什么漂亮话,此时便越发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既如此...”她攥紧了拳,下了极大地决心,“既如此...珍儿入宫以来皆是臣妾这个做姐姐的在教引,如今珍儿犯此大错,实在是臣妾教引无方的缘故。汉人三字经里说,养不教,父之过。如今我同珍儿父母不在身边,过,自然也该是臣妾这个做姐姐的过。”
她恭谨地又磕了个头:“老佛爷,既是臣妾的过,臣妾就替妹妹担。请老佛爷从轻发落珍妃,重责臣妾。”
她这一伏身下去,便久久地,再没起身来。
“瑾妃...”皇帝颇有些愕然地望着这个平日里不声不响的瑾妃,心里竟没来由地添了一份暗喜。他怨恨于自己一瞬间的欣喜,心里越发百味杂陈了。
“好一个姐妹情深。”老太后冷笑,“你既然这样说,哀家便成全了你。”
“多谢老佛爷。”瑾妃的声音低低的,平淡的像是一汪死水。
“只是珍妃却也不得免罚。”老太后话锋一转,对李莲英道,“去,到景仁宫传珍妃来。”
不一会儿,珍妃便在白宫女的陪伴下进了储秀宫主殿。
她今日一身青色宫装,脚上褪了花盆底儿,着一双青色绣鞋。一个把子头上未簪珠花,不施粉黛,委实清素的很。
她跪下给老太后问安:“臣妾见过老佛爷。”
皇帝的目光落在珍妃身上,她不曾看他,可他心里头却像是有针扎着似的,刺痛绵密。
“今儿个倒素净。”老太后呛了珍妃一句,有意无意地提及前日珍珠袍子的事儿。
珍妃规规矩矩地答:“臣妾戴罪之身,不敢招摇。是以脱簪谢罪,请老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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