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峰,倒是令我心里头微微一颤。
这孩子,瞧着竟有几分像衷儿。
我陡然震了一下,问长鸿道:“衷儿呢。”
长鸿顿了顿:“宿在郑美人处了。”
我心里头也算不上失落,可的的确确有些不是滋味儿。别看他不精明,雨露均沾的做派倒是挺像个皇帝。
那少年听到郑美人的称呼,微微抖了一下。
“你下去吧。”我说。
长鸿躬身称诺,将帐幔重重掩下。
许是我天性放浪,也或许,是因为长鸿格外贴心,这些少年无一例外的,都有几分像衷儿。
我猜,或许长鸿比我更懂我自己的心思。
那夜,少年解下蒙着眼睛的纱,凝神望着我,颇有几分惧色。
鬼使神差的,我望着这孩子颇肖似衷儿的脸,问道:“你这样怕本宫,是觉得本宫不好看?”
他迟疑半晌,瑟瑟抖着,说出一句:“草民不敢...娘娘国色天香,丽质天成。”
意料之中的答案,却委实令我失望了一下。
我穿上衣裳,唤来长鸿,将那少年用箱子抬了出去。
自然,那些之后的少年有许多,我再没怀上一子半女,而他们也没一个人能活着走出这寂寂的深宫。
宫里头,宫外头,风言风语乍起。毕竟这偌大都城,骤然间少了许多肤白貌美的清俊少年,怎么说都是一件再奇怪不过,又令人浮想联翩的事儿。我自然不放在心上。;
那是个大雨滂沱的深夜,屋里点着灯,屋外从天而降劈下一道炸雷。
司马遹嗜酒,举止格外疯癫,倒半分也不像是太子的模样。我是极看不上他这一点的。幼时他很乖巧,可长大后却偏生成了这副德行,实在对不起他那个处心积虑的亲娘。
人在醉后,行为举止难免失控。
我命人诱着他写了一些话,乍一看倒是并没有什么,只是我却偏生能很巧妙地在上头添上几笔,便将他信手写下的寥寥数语编成一篇大逆不道的话来。
“陛下宜自了,不自了,吾当入了之。中宫又宜速自了,不自了,吾当手了之。并与谢妃共要,刻期两发,勿疑犹豫,以致后患。茹毛饮血于三辰之下,皇天许当扫除患害,立道文为王,蒋氏为内主。愿成,当以三牲祠北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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