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些珠玉器皿。
到底是市井屠夫的女儿,下作成这副模样,委实令人笑掉了大牙。
谢玖沉不住心性,成不了大气候,反倒是卫家虎视眈眈,卫瓘又视我父亲为眼中钉,我少不得将心思都搁在了卫家上。
衷儿是一日一日地长大了,如今晃眼瞧过去入眼便是一个身长玉立的小公子,我倒有些恍惚。只他心智稍长,却还是孩子模样,喜欢斗蛐蛐,喜欢听些市井故事,听到高兴地地方一双晶莹透彻的眼睛笑意盈然,拍着巴掌往我怀里钻。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个孩子。
那是一个极酷寒的冬天,彼时我已生了一女,两岁年纪,走路还不稳,跌跌撞撞地坐在衷儿身边陪着她父亲听张泓讲故事,瞧那模样似懂非懂的,也不知到底听进去没有。
外头飘着鹅毛大雪,屋里笼着烧的热热的火炉,炭烧的通红,小桌案上搁着三盏浓郁的奶羹。侍女垂首立在帐外,奶香同熏香弥漫在四周,袅袅地窜进鼻子里。
过了一会儿,内侍进来拱手道:“见过娘娘,殿下。”他一眼瞧见胖乎乎的昭容,又道:“见过河东县主。”
我把昭容抱进怀里:“怎么?”
“冬日酷寒,陛下请殿下同娘娘入宫宴饮。”
我下意识地坐直了些,还未开口,衷儿就欢喜地笑道:“难得到了年关,有这样的喜庆。”
我也不好再推,却还是少不得问一句:“诸位王爷也去么?”
“是。冬日家宴,诸位王爷同娘娘都是去的。”
我笑了一下,道:“既然如此,就按殿下的意思办罢。”
家宴客套,少不得要见见那些心怀鬼胎的诸位皇子亲王。司马氏效仿周礼,大肆分封诸侯王,只是我却瞧着颇为不妥。诸位诸侯王手中权力过剩,难免架空皇权。等衷儿上位之时恐生异心,实在该好好清理一番。
衷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昭容从我怀里接过去了,昭容的模样像极了衷儿,瓷娃娃似的,这倒令我长舒了一口气。姑娘家若生成我这副模样,长大了怕是要记恨我。
“阿姐,你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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