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孺人身边的宫女到殿下跟前哭去了。”
我冷笑一声:“好一个忠心护主的忠仆!果然应当斩草除根,才能永绝后患,到底是我心软了,实在不该!”
远远地,已经能瞧见连绵起伏的宫殿屋檐了,我吐出一口气,放慢脚步。
“娘娘打算怎么发落?”
我说:“当着殿下的面儿不好发作。且等先去见了殿下,再做处置。”
已至殿前,一尊青瓷大瓶直直地摔了出来,在我身后摔了个粉碎。
我快步迎进去,见衷儿正在那儿发脾气,怀里头还抱着一个鎏金铜炉,忙上前笑着止住他:“哎呦我的小祖宗,这怎么又闹上了?这可是父皇赏的,若是摔了传到父皇耳中,被人编排你是对父皇有所怨愤,你看父皇罚不罚你?”
我吓唬他,他显见得一怔,忙乖乖将铜炉塞到我怀里:“那阿姐拿,阿姐拿。”
我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将铜炉递到身侧躬身迎上前来的内侍手上,拉了衷儿在交椅上坐了,耐心道:“为着什么事儿发这样大的脾气?是底下人伺候的不周到了?”
衷儿连连摆手:“不是,不是。”
我循循善诱,故作不知,笑着掐了掐他粉雕玉琢的脸蛋:“那是怎么了?跟阿姐说,阿姐自然是站在你这边儿的。”
衷儿这才委屈地扁了扁嘴:“阿姐,他们说李孺人死啦,我的孩子也没啦!”
我说:“这事儿阿姐本不想告诉你,就是怕你难过。李孺人身子弱,有孕头几个月又是最难熬的,也实属正常。”
见他一双玲珑剔透的眸子里颇有几分疑色,我垂下眸子,声音也哽咽了起来:“原是阿姐不好,是阿姐没有照顾好李孺人。我如此,还有什么颜面做东宫主母?”
我一面擦泪,一面吩咐身边人:“去把我的印册取来。”
衷儿有些懵懂,我却已经正色在他面前郑重其事地跪下,将簪子珠玉都脱了,双手奉上,垂首道:“请殿下收回妾身的册印,容妾身闭门思过。”
“阿姐!”衷儿叫了一声,急的跳了起来,上前来扶我,我死活就是不起,只是掉眼泪,“妾身自觉对不住殿下,请殿下容妾身戴罪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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