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冷寂无着的眸子里终于有了微微的动容,抬手抚上我覆在他脸上的手,笑了一下:“绾衣,你便不介怀?”
我叹了口气:“介怀,自然还是介怀的。”
他挑了挑眉。
“我就是怨我自己。”
他微微诧异,将我的手搁在他手里头暖着:“怎么?”
我郑重地望着他:“抱歉,容若。我用了太久的时间才找到你。”
他当我是玩笑话,摇头轻笑。
我抽出手来,微笑:“容若,我等等你罢。”
夜风寒凉,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便站起身来准备进屋。想了想,还是顿住脚步,轻声道:“可是啊,容若,别让我等太久了。”
他的一句轻柔的“抱歉”混入呼啸尖锐的风声,擦过我的耳畔。
我觉得可能是太冷了。
可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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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二日起了大早,去给觉罗氏请早安。
觉罗氏待我一向算是慈爱,免了我三叩九拜地礼,反倒握着我的手,赐了座。
我瞧着她的模样,必定是有话要说。便乖巧地覆着手等她开口。
果真,觉罗氏呷了口茶,笑道:“昨儿个宫里头来人,说是惠小主有了身孕。皇上下旨,恩准咱们家入宫探视。”
她顿了顿,睨了我一眼,又笑:“瞧额娘这个记性,你似乎没见过惠小主。”她不紧不慢地抚着指甲上头的丹蔻,微笑:“惠小主算是你阿玛的侄女儿,从前在家里头住着的,年方十五入宫选秀,皇上福泽,封了贵人。”
她叹了口气:“这孩子可怜见儿的,入宫头一年便有孕,生了个阿哥,只可惜早早夭折了。我那时入宫瞧她,整日里头哭,都快把眼睛哭瞎了。”
我听到自己说:“那如今小主有喜,实在是万福。”
“正是。”觉罗氏笑意温然地望着我,我忙将手搭在她伸出的手上,“绾衣,你一贯是最懂事听话的,如今又是这纳兰府的大奶奶,迟早是要当家的。”
“额娘抬举绾衣了。”我不能违了她口中乖顺懂事的名不是?
觉罗氏又道:“额娘这些日子身子不大好,入宫觐见的事儿,除了你,旁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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