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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我宁愿要你一具干干净净的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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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暴烈的怒火扭曲了的清俊面容离我极近,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了才算,咬牙切齿:“你跟着朕这么多年,怎么就不知道什么叫妇道?!”

    他停下动作,居高临下地俯视我,厉声吼道:“他都碰你哪儿了?”

    听到赵惟一的名儿,我的脑子方才堪堪清晰了些,想来他是听到宫里的风言风语,误会了罢。

    我紧紧扯住自己的衣襟,生生忍住两颊火辣辣的疼,抬起眼来望着他:“臣妾不知道谁在陛下面前嚼舌根子,臣妾愿以性命担保,臣妾同赵惟一绝无私情,请陛下明察。”

    “明察?”他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事儿,从怀里掏出一张轻飘飘的纸拍在我脸上,嘲讽道,“想来是朕多日不曾临幸皇后,皇后耐不住寂寞?”

    那张纸从我眼前轻飘飘地滑落下去,像是一片孤而无依的羽毛。

    那是我同赵惟一谱曲的十香词。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这张纸,究竟是怎么到他手上的?!

    “萧观音,物证在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冷冰冰地凝视着我,一把将我推开,嫌恶地瞥着我,凉凉地啐我一口:“滚。朕嫌你脏。”

    我的心重重地一坠,像是悬上了千钧的巨石,死命地想要沉到湖底。

    他冷笑着,信手在我胸口上捅上这一刀。

    耶律洪基,你是彻头彻尾地爽快了,可你怎么一点也不在乎我到底疼不疼?

    我终于反应过来了,唯一能拿到这张曲谱的,唯一能将这一切添油加醋地告诉耶律洪基并令他深信不疑的,唯有一个人。

    耶律乙辛。

    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这个奸相设的局!

    我拢好自己的衣裳,重新回到地上跪好,低低地道:“陛下,臣妾棋输一着,臣妾认输。”我顿了顿,等心里一阵一阵剧烈地疼痛平复下去,才接着轻声道,“可臣妾不愿陛下受奸佞蛊惑,请陛下彻查此事,肃清耶律乙辛一党。”

    我俯下身去,给他磕了三个头。

    耶律洪基轻声嗤笑出声,他一脚蹬在我胸口上。这一脚实在太重,我胸口处疼得恨不能生生撞死自己。我略略摸了一下,想来是肋骨断了。

    “萧观音,你自己干的那些脏事儿难道还指望朕一辈子都不知道?!”他冷笑着,像是饶有兴致地望着一口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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