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如今的模样。
卫子夫只轻轻打量刘彻的神色就明白了。她在他身边如履薄冰地生存了四十九年,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时候该沉默。
她跪在一侧,垂着头,等着刘彻漫不经心地将手中那杯茶喝尽。
刘彻方才将那杯茶搁回案几上,一个侍卫便匆匆赶来,跪地禀报:“太子不敌大军,已战败逃出长安,小人来请陛下旨。”
“好。”刘彻扬眉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意寒凉,半分也没有渗透到那双难以见底的眸子里去,“太子谋逆,妄行巫蛊之术,谋篡皇位。”
卫子夫的身子难以察觉地轻轻颤抖了一下。
刘彻睨了卫子夫一眼,露出一抹轻蔑地笑来,掷地有声:“其罪,当诛。”
卫子夫重重地瘫软下去,神色苍白,怔怔地望着刘彻。
“传朕旨意,命刘屈氂追击刘据,一经有查...”他的笑意有些残忍,“杀无赦。”
卫子夫尖叫起来:“不!陛下!”
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挣脱身后压着她的众人,奋力爬到刘彻脚下,死死揪住他长衫的下摆,脸色惨白,苦苦哀求:“陛下,据儿是您的长子啊!陛下!据儿是被江充和刘屈氂诬陷的,望陛下明察!陛下明察啊!”
刘彻嗤笑一声,讥讽地望着卫子夫:“皇后是在为刘据脱罪,还是自己?”
卫子夫一怔。
刘彻冷冷地望着她:“据朕所知,刘据起兵,还多有赖于皇后的协助啊。”
卫子夫蓦地睁大了眼睛,可却终究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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