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鼻。到底是贫贱出身的把戏,只摆出一副楚楚可怜地模样,给谁看?
“然后陛下当即就留了卫美人在未央宫侍寝。”
陈阿娇正在插着花的手指忽然一抖,竟生生将那朵清丽脱俗的花折断了。
“娘娘...”那宫女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怯怯地请罪。
陈阿娇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发着抖,目光涣散,竟不知望向什么地方去了。
半晌,她才仿佛刚刚醒过神来,露出一个苦意透骨的笑:“第一次。”
那宫女没有听懂,但见陈阿娇挥手命她退下,便像是得了特赦一般,匆匆打了帘出去了。
陈阿娇垂眸望着自己方才被花枝上的刺划出的满手小血口子,极淡极淡地道:“骗子。”
可她却不曾预见,此事不过只是一个开端。
两个月后的一日,刘彻又来了椒房殿,只是同往日不同,他今日显得格外焦躁不安。
陈阿娇算不得多么心细如尘,可到底跟了他十几年,就算再愚钝,也能瞧出他今日的心不在焉。
她这回没有发脾气,只是耐着性子陪他坐着,偶尔撞上他躲避她的眼神,还能笑一笑。可她心里却知道,此事怕是比任何事都重大些。
过了半晌,刘彻终于迟疑着开了口:“阿娇,我有一事...”
“你说吧。”她痛快而洒脱地笑了起来,“你我之间有什么说不得的?”
刘彻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睛,她眼角微微上挑,格外的艳丽张扬。
他顿了顿,轻声道:“卫氏有孕了。”
这五个字轻轻巧巧地从他口中飘出来,却如五道炸雷,一个一个地重重劈开她可以思考的脑仁,顺带着将她本就被捅了几刀的心狠狠地戳穿了。
“什么?”她怔怔地望着他,那时一种失望透顶又难以置信的眼神,一直横亘在刘彻从那往后几十年的梦里。
“阿娇...”他双手抚上她的肩,有些慌乱,却还是耐着性子尽量冷静地解释道,“阿娇,我自觉有愧于她,昔日将她带入宫中的是我,可如今...”
她还是怔怔的,这消息将她劈的晕头转向,她根本连半点思考的能力都没有,只能死死地揪住刘彻胸前的衣襟,撕心裂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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