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我妈病重的那个夜晚,我被舅妈赶出门,她警告我这个扫把星再也不要踏进他们家一步。
我拖着自己的行李箱,从黄昏走到黑夜。
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和孤立无援,最轻易地就可以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等她哭完了,我去外面的洗漱间打来热水。
“擦擦脸,你这样子真丑。”把毛巾递给她,我坐在杨爸爸的床边看着身上插满各种塑料管的他。
因为带着氧气罩,加上本来就微弱的呼吸,我和佳唯只能通过起伏的心电图来确定他的生命特征。
人,既可以强大得坚不可摧,又能够脆弱得弱不经风。
对面病房的看护拿着餐具出门,开着的门可以让我将里面的格局看个大概。
大概是病人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得很大,我们坐在对面的房间都可以听到。
佳唯正用热毛巾给杨爸爸擦着身子,平时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一个人,现在低着头,眼神专注,动作细心。
爱真伟大,总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着我们。
我搬着小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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