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仙殿内,在郝仁的协助下,郝东升一拳打得剑君口吐鲜血,狼狈不堪。
这一拳,不仅仅打出了他们父子两的气势,更代表着在世人眼中无敌于世的剑君,并非高不可攀的存在。
纵使他是一代绝世天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终究不是真正的仙人,还是会受伤的。
一时间,郝仁心中士气大盛,他相信只要自己跟父亲联手,想要击败剑君,并非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啊哈哈哈哈……”
这时,受伤的剑君,反而仰天大笑。
他的笑声非常豪迈,回荡在整座飞仙殿内,笑声中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痛快之意,仿佛受伤的根本不是他本人一般。
下一刻,他伸手抹了一下嘴角渗出的金黄血液,随后微微抿了一下,似乎在品尝血液的味道。
“痛快!痛快!已经有百年的光阴,本君没有尝到受伤、痛苦的滋味了!”剑君凌厉的目光,投在了郝东升和郝仁的身上。
“诚心方能用剑,净手方能握剑,强敌方能证剑!如此强敌在前,才能印证本君追求的无上大道!”
“轰!”
下一刻,剑君的身上,突然漂浮出一股玄而又玄的大道气息,他原本嘴角的伤势,也顿时消失无踪。
“太玄剑宗秦天,今日于此向阁下二人问道!”剑君的声音,若雷霆般在场内炸裂开来。
然而这一次,他却破天荒地没有自称为本君,而是用本名“秦天”代称。由此看来,他已经将郝东升和郝仁,看成是与自己平起平坐的存在。
剑君秦天,一生痴于剑,他所追求的,是剑的极致,也就是“道”。
纵使剑君天资卓绝,乃是百年来三十六洞天福地中,最为惊才绝艳之辈,甚至成为了绝世天君,睥睨天下,然而他终究难寻大道。
但是现在,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他却要以战证道,纵使就此羽化飞升,也在所不惜。
……
然而听到剑君的话,郝东升却眉头一皱,沉声道:“剑君,你所求之道,不在我的身上。”
“哦?”
剑君威严,龙眉一挑,讶然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非我,又岂知我的道,不在你的身上?”
“我且问你,在你看来,何谓道?”郝东升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剑君缓缓念了一遍《道德经》中开头的一段,继续说道:“道不可言不可闻,只要是能说出来的,那就不是道,知道的人写不出,写得出就不是道!我非神佛,又怎能轻易说出道呢?”
“既然道不可言又不可闻,那你又为何苦苦痴心于求道、证道呢?”郝东升再问。
“一切皆是因果。”
“何为因果?前世?今生?还是来世?”
“哼……你身具华夏之气运,就要承载着与之相应的责任!若气运之子身受重伤,便会引得神州浩劫,大地陆沉,这便是因果!众生造业,众生承担,是为因果。
是缘起性空,更是无明,一切早已注定。一切早已注定。所谓的末世浩劫,是每一个人,每一天,每一点的共同累积。一个杀戮的结果,便是下一个杀戮的开始。无论在局中,在局外,众生一同造业,便需一同承担,这便是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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