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生气，李佳表示理解，其实现在说这件事情，貌似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对不起！”李佳低头。
尚傲将她的头抬起来，“对不起？你要对我说的只有这三个字？”
李佳看向他，觉得很疲惫。
她欠他的，是怎么也弥补不了了，她错了，一错再错，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生命本来就是这么奇怪，她跟他仿佛要纠缠不清，正是因为这种纠缠不清，让她一直犯错。
“每一天，看着悦悦我都会想到你，我害你失去一次生命，害你眼瞎，更是无情地霸占你父母的照片，最后还要霸占你的孩子，我的心，很痛。我有想过将悦悦送去给你，让小小的他温暖你的心，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我就只有悦悦，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因为我的原因而将怨恨发泄到悦悦身上，我不敢赌，所以，我自私地将悦悦独自霸占了。”
李佳是一边流泪一边说的。
尚傲皱眉。
“当然，我每一晚也害怕你会突然再现，将悦悦夺走，如果是那个样子，我不知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那么，我活着就很有意义了？”尚傲冷冷一哼。
“我知道你过得苦，我只能说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来补偿你。”
尚傲看着她，冷笑，“现在，你预备怎么办？”
能怎么办？
李佳抬头看向渐渐昏暗的天空，疲惫而无力，但眼神却是温柔的，“我真想自己能长一双翅膀，飞到悦悦身边，将他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尚傲第一次见到李佳如此温柔的眼神，那种眼神是他眷恋已久的母爱的眼神，他屏住呼吸，深深地看着她。
这个在他心中一直很邪恶的女人，居然可以拥有这么温柔的眼神。
他在这一瞬间脑子里处于空白状。
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见过母亲如此温柔如此充满爱的眼神了。
“boss，你说，是不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李佳抬起头来看他，却发现他目不转晴地盯着自己，他的眼睛有抹深深的感动。
感动？
boss这么冷血的人也会感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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