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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三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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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可怕呀,有这样遭遇的人,多大概率还是个正常人?

    倪采不希望自己在骆嘉树面前成为一个“悲情角色”,更不希望他徒增无谓的担忧与心痛。

    是夜,自倪采闭眼后二人相对无言。时间流逝得很快,却没有人能真正睡去。

    倪采的话中信息量太多,骆嘉树花了几个小时仍无法完全消化。还好,他并不着急,对这些秘密的执念也淡了许多。

    未来,他将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去了解她,走入她的世界。他也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保护她,让她免受外界的伤害。

    还有......骆嘉树抓紧了掌中的雪白柔荑,心中一动。

    他想给她旁人艳羡的幸福生活,想让笑容永远停留在她的脸上。

    第二天,当倪采在病床上醒来的时候,骆嘉树已经不在了。病床上留有一个浅浅的凹痕,表示他刚走不久。

    倪采伸手抚平那处凹痕,心口微暖。

    睁眼没过五分钟,就有一位护士推门进来送早餐。

    倪采正想发问,护士已经开口:

    “倪小姐,骆先生让您好好休息。他早上去公司处理点事情,很快就会回来。”

    “我知道了,谢谢。”

    兴许是看倪采十分亲切,年轻的护士小姐又多说了几句:

    “倪小姐,您男朋友对您真好。”

    倪采脸一红,点了点头。

    “您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骆先生还让一群医生随时待命,皮肤科、骨科、内外科的医生都有,真是令人羡慕啊。”

    倪采喃喃:“这也太麻烦了......”

    洗漱完毕后用了早餐,倪采下了床,麻醉药效完全散去,背后的伤口稍一牵动立马传来疼痛。她小心翼翼地披了件外套,喊来照顾她的护士。

    “你好,请问......精神科在哪个楼层?”

    “精神科?”护士十分惊异。

    “是的,我想找一位精神科的主任医师。”

    “噢。骆先生说了,您有什么要求告诉我就可以了,我会帮您请一位精神科的主任医师过来。”

    “不必了,我的伤不要紧,我可以自己下去......”

    “那怎么行呢,您在这等着就好。”

    护士又将倪采扶回了床上,径自离去了。

    留在病房里的倪采哭笑不得,她只是被划了一个口子,又没断手断脚伤脑袋,哪里需要这种等级的看护?

    不到十分钟,一位年逾半百,看起来资历颇深的精神科主任医师推门走进了倪采的病房。

    病床上的年轻女人面色苍白,可她锐利冷静的目光透露出超越年龄的沉稳。

    医生坐在倪采面前,翻开病历,和蔼地朝倪采笑笑,示意她先开口。

    倪采清了清嗓,单刀直入:“医生,我想咨询一下,除了心理真的有问题,正常人能否通过其他方式患上抑郁症?”

    医生愣了愣,稍作思考,答道:“可以的,正常人服用一些精神疾病的治疗药物,或是病患错误地服用了抗抑郁的药物,都可能引发抑郁,不过这种情况很少见。”

    “那......有没有什么食物吃多了会致郁”

    这位精神科的老大爷忽然笑了起来:“小姑娘是不是假新闻看多了?我也经常在网上看到什么吃得太饱致郁、吃太多高脂含量食品致郁的消息,负责任地告诉你,这些都是谣言。除非某个人吃坏了身子,比如说过度肥胖这样不健康的状态引发心理疾病,否则千万不能把罪过安在食物上。”

    倪采点了点头:“喔,原来是这样。”

    医生离开后,倪采一人呆呆地坐在病床上,使劲回忆前世被抑郁症纠缠的过往。

    她始终无法相信是自己的心理出现问题,现在也确定了,服用某些药物也能够把正常人变成精神病。

    可是那段时间里,她住在母亲家,林新月每日悉心照料着她,吃的都是母亲亲手做的饭菜,从不吃零食饮料,三餐之外只喝开水,哪有机会接触这些药物。

    难道是妈妈......倪采甩了甩脑袋,立马排除了这种可能。

    没过多久,病房门再次被推开,护士探头进来问道:

    “倪小姐,有一位季先生来看您了。”

    “我知道了,快请他进来吧。”

    倪采理了理凌乱的被单,就见季言思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脸上笑嘻嘻地,一点不像来探望病人。

    “你带了什么东西啊,这么多?”

    季言思把东西放到桌上,回答:“七大姑八大姨推荐的祛疤神器,各买了一套。”

    倪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季总破费了,我哪能用这么多呢?”

    季言思坐在昨日骆嘉树坐的位置上,仔仔细细地将倪采打量了一遍。

    “多好一姑娘啊,非要帮人挡什么刀。”

    “嘉树告诉你的?”

    倪采话中的“嘉树”二字温柔亲切,季言思听在耳里总觉得不舒坦。看来这个事件之后他们两人的关系已经非比寻常了。

    “是啊,就是那死小子告诉我的。”

    第一次听别人称呼骆嘉树为“死小子”,倪采感到很新奇:“你们的关系真好啊,维持了这么多年。”

    “哪里好了,都是我肯纡尊降贵。”

    “是是是......”

    看到笑着的倪采双颊恢复了一点血色,季言思的心也放下了些:“伤怎么样了?我刚来的时候看到护士守在门口,以为有多严重呢。”

    “一点小伤,除了多留了点血其他不碍事。都是嘉树小题大做,还让我住在这么大的病房里。”

    说着,倪采在不经意间表现出的一丝娇羞被季言思收入眼底,原来的她绝对不会有这种表情。

    季言思垂下眼,声音变得有些奇怪:“你们在一起了?”

    倪采呆了呆,后又缓缓点头。

    季言思刚进门时的笑意荡然无存,相反显得颇为凝重:“倪采,你知道......骆伯伯早就看中了艺茹......”

    “我知道。”倪采很果决,“可那是骆老先生选的,不是嘉树选的。”

    “可万一嘉树他身不由己呢?”

    倪采深吸一口气:“不会的,我不会让他身不由己。”

    病床上的女子目光坚定澄澈,心中似乎早已做出了决定。

    季言思不再发问,心里的愧疚却越来越浓厚。骆嘉树是怎样的一个人,他比倪采更了解,在他眼中,骆嘉树根本不可能爱上某个女人,更何况骆嘉树曾经亲口告诉他,说他并没有喜欢上倪采。

    季言思知道自己不可能出卖好友,即使出卖了,面前的女人也不一定相信。他只好祈祷,也许在这几个月的相处中,骆嘉树真的对这个女人动了心......毕竟倪采是个如此美好、如此讨人喜欢的姑娘。

    倪采是何等聪明的人,季言思表情的变化她怎会注意不到?

    “言思,你不赞成我们在一起?”

    他急忙反驳:“没有,只是没想到那死小子下手这么快。”说着,他又扯出惯常挂在脸上的漫不经心的笑意。

    倪采也跟着笑起来:“哈哈,也许以后能多跟你见面了。”

    季言思连连点头,却莫名感到一丝苦涩。

    骆嘉树处理完公司的事务,立即快马加鞭地赶往申城。

    路上,他接到了一通申城某派出所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位年轻的民警。

    “骆先生您好,请问你们什么时候可以配合我们调查?”

    骆嘉树声色平静:“随时都可以,但倪采伤势未愈,我会把所有有关的信息告诉代理律师,他将代替我到派出所走一趟。如果警/方还有什么需要的,也请直接通知我,不要打扰倪采小姐。”

    挂了电话后,骆嘉树又拨给代理律师:

    “刘律师......对......我再重申一下我的要求吧,赔偿多少无所谓,即使倪采只受了轻伤,也要按重伤的最低标准对蒋小彰量刑......是的,故意杀人未遂也可以......如果对方起诉的话,还要拜托你打理一下......”

    通话结束后,骆嘉树收起手机,闭目养神。

    他的嘴角忽然扬起,一个冷笑转瞬即逝。蒋小彰的运气实在不太好,若受伤的是他骆嘉树,兴许他不至于这么生气,可受伤的偏偏是倪采,这让他难以原谅,只好赶尽杀绝。

    倪采在申城的医院待了两天,又转回宁州的医院,由于伤口恢复状况良好,只在医院里住了一天,便要求回家休养。骆嘉树一直陪在她身边,倪采好说歹说他才同意送倪采回妈妈家。合起来只请了一周的假,一周后,倪采重振精神回到工作岗位。

    伤口早已结痂,只等着一个月后再去做一次祛疤手术,对她的身体早没什么影响了。

    上班的第一天,倪采就收到了两个好消息。

    其一,她升职了,一跃成为物流部的二把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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