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护士推开门走了出来。
“骆先生,您现在可以进去了。”
骆嘉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护士点了点头。
他握住门把,感到一瞬间的呼吸不畅。就连第一次站上国际舞台演奏之前,都没有此时这般的感受。
房门缓缓推开,倪采眨了眨眼,见来人是骆嘉树,便急忙掀开被子,撑起身坐了起来。
她原先是侧躺着,坐起来倒不费力,只是稍微扯了扯背上的伤口,麻醉药效还未退去,并不太疼。
骆嘉树原先平平整整的西装上多了几条褶子,却一点没影响他的挺拔与矜贵。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倪采身边,张了张嘴,没吐出一个字。
倪采知道自己的脸色肯定不好看,仍旧扯出了一个微笑。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够。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对视了十几秒,倪采的目光忽然下移,落在了男人白皙匀长的手指上。
她轻轻地呼吸,轻轻地问道:
“你的手没事吧?有没有泼到硫酸?”
这十几个字钻入骆嘉树的耳膜,引起了他心房再一次的震颤。
整个病房安静而无声,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还有医院那独有的、凉凉的,让人感觉不安的味道。
似乎只有病床旁高高挂起的那瓶营养液,才敢在这样静谧的环境里肆无忌惮地滴下,造出规律而清脆的水滴破碎声。
倪采抬着头仰视这个男人,见他不言不语,也没做任何动作,一时有些不解。
她又轻快地眨了两下眼,而站在病床前的骆嘉树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向前大跨了两步,直直走到倪采面前。他没有一丝的停顿,在止步后立即弯下腰,伸出右手抚起了倪采的脸。
她的睫毛轻轻颤抖,如受惊而振翅的蝶翼,还没来得及思索片刻,倪采便承住了这个吻。
骆嘉树闭上眼睛,十分坚决地辗转在她的唇上。
原来这就是饮鸩止渴的滋味。
倪采原本干燥的嘴唇立即湿润起来,很快,骆嘉树的另一只手也顺势搭在了倪采的肩上,隔着一层薄薄的病号服,手心的微凉立刻被她的体温所温暖。
在这个吻中,骆嘉树竟然察觉到一丝悲怆的味道。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与大脑已经不受控制了,他的心对他说什么,身体便立即照做了。
比起紫藤萝下的初吻,这个吻明显更为热情激烈。骆嘉树已经微微张开嘴,在吮吸的同时也伸出舌头,轻巧地探进入倪采的两唇之间。倪采被迫张开了牙口,想要攫取更多的空气,却被一份陌生而熟悉的男性气息所填满。
原本微凉的病房似乎渐渐转热,就像被放在火炉上蒸烤。宁静的气氛也逐渐改变,流淌在室内的空气愈发旖旎多情,而病房中的两人早已不知所在何方。
倪采的嘴唇在对方温柔的摩挲噬咬下变得通红,她已经忘记了曾经是如何呼吸的,只知道伸出没插输液管的那只手,紧紧地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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