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为安宁买了许多零食,她眼馋的很,自从怀了孩子,看什么都馋,不过,最后她还是摇摇头。
送大家离去,任领突然觉得那么的想家,想任放,想夏梓琳,想姜雪,想黄阿姨!
她摸摸脸颊,这样的一张脸该是让她们很伤心吧?应该也不是不能治疗,只是难免会用些刺激性的药,会不会对她的孩子不好?
她又戴了面纱,从房间转出来,一路缓慢行走着,放眼望去,脆响流水,天蓝草碧,牛羊遍山,她心情也好了许多,压着作痛的伤口,不知不觉竟是来到了半山腰。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可是她却一刻都不想呆着。
拍拍疼痛的伤口,擦擦冷汗,找一处避风且阳光充足的地方躺了下来。
对面山上积覆着千年不化的冰雪,那耀眼的雪白与天上的云朵融为一体,是高山直插云霄,还是云朵降落尘世呢?亦或只是你的眼睛骗了你!
恍恍惚惚的想起大家对她的排斥,这种感觉实在是糟糕。
其实过去那么多年,她也不见得被多少人喜欢,但是都没有此刻来得这么无助。
不管是因为孩子还是如姜雪所说她喜欢云蔚,她始终是想和他往更好的方向发展,可是此刻,连他都不肯理她,她仿佛真是有些多余。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任领,视线突然被一片阴影遮挡。
她愣愣的抬头,阳光有些刺眼,云蔚?
看到他的一瞬,任领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一直绷着的那根弦断了,她仰头看他:“你不是和他们走了吗?”
云蔚皱眉:“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伤有多严重?你就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他气息粗重,额头上有些许的汗水。
她珉唇看他,眸光闪了闪道:“云蔚,我怀孕,你为什么那么生气?”
云蔚一怔,叹息一声,在她身边蹲下,拉近两人的距离,他眼眸复杂,“你想好了,要这个孩子?”
她点头。
他眼眸更加复杂:“你知道的,你现在的身子并不适合生孩子。”
她笑着摇头,坚定道:“我受那么重的伤他还在,说明他想来到这个世上,我不该剥夺他生存的权利。”
“这样做值得吗?”
她坚定点头。
他又问:“那孩子的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