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阶石,如何生得如此冰冷了?
君卿安悄悄地握紧了袖中的手,如今可就剩下她孤军奋战了。
君越一脸怜惜地扶起她:“朕的好女儿,你受苦了。”
君卿安十分谦恭:“却是罪女罪有应得。”
“什么话,原是朕为了表表作为后辈的孝心,这才派你去戍守皇陵的。”
“父皇的话,儿臣铭记于心。”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过几日让你母妃为你做些腊八粥。”
君卿安抬头看向身后的淑贵妃,“多谢母妃。”
“一家人讲这些虚礼做什么?”君越眼神晃了晃,竟觉得眼前的身影与想象中的那身影重叠,“璃心……”
这眉眼生的极像她,就连如今这憔悴的模样,也与她……神似。
在外吃了上顿没下顿,难怪会这么憔悴。
声音细弱蚊蝇,却被不远处端坐的淑贵妃听到了。
君卿安却凉凉一句,“父皇又想娘亲了么。”
君越这才醒过神来,“方才是朕愣了一下,无碍无碍,回到宫里记得请个平安脉。”
淑贵妃开口:“不如便在这里唤个女医来罢。”
“诶,卿安一路舟车劳顿也辛苦,早些回去收拾收拾,朕知晓淑贵妃有些记挂,不如待会儿你们去卿华宫叙叙旧便可。”
淑贵妃这下没话说了,摊上的陛下从来不按常规套路出牌。
抑或是,想刻意掩盖什么呢?
又或者,他已然知道什么,不想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如人饮水,自知冷暖。
如若有人问她这么多年来荣宠长盛不衰的秘诀是什么,她觉得就是:百变。
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廷,她只能保全她想保全的,珍惜她所珍惜的。
至于别的,她争不过,也争不得。
目送君卿安被内侍接回宫里,淑贵妃有些焦急。
探马来报说那小两口已经离皇城不远,怎的如今还没有到?
却听到殿外大臣的唱和:永乐公主及驸马到――
淑贵妃攥着手帕,望着不远处的君卿尹。
可算是见到了!见到了……
“儿臣、(臣婿)拜见父皇。”
“快起快起,小心身子哪……”君越上前扶起两人。
……
永王府内。
永王抱怨道:“我听宫里的消息,说是北漠那边又有暴动。”
永王妃在一旁打着络子,“操那么多心干甚,不还有女婿么。”
“可小裳毕竟是女子,与那么多男子在一处,也多有不便……”
永王妃不以为然:“你当你家闺女没有学几招把式?毕竟‘虎父无犬子’哪。”
“之前我那都是过去充数的……”
永王妃摇摇头:“你如果说你伏击敌人三十万是充数的话,如今的仗还要不要打了?”
“哪有那么夸张,当时林林总总也就是十万的样子……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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