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弓腰俯下身去,听他分说。
便听那曹豹在耳旁窃窃道:“子龙将军,你有所不知!昨日傍晚,我的副将亲眼瞧见温侯背了那位祁公子,从你们院里走出,径直去了温侯的房间……”
赵云一听这话,心脏一缩,脑中宛似飞快掠过了一道灵光,登时血往上冲,难以自抑。
赵云急忙道:“曹将军,你的副将是哪一位,可否唤来一叙?”
曹豹乐了,心道,哟嗬!原来这位赵子龙竟也是个爱听闲话的!
难得遇到同好之人,曹豹大方地嘿嘿一笑,从后方队伍里叫出了一个小将。
那副将过来见了礼,便听赵云道:“听闻将军昨日见了温侯与祁公子从我院里出去,可还记得那是什么时辰的事?”
副将老老实实道:“末将当时正在附近楼台站岗巡哨,倒不记得确切的时辰了。只记得那时天色将黑,约莫是戌时左右。当时温侯的脸色极为难看,祁公子奄奄趴在他肩背上,垂头闭眼,面色苍白。哦,对了……温侯负了那位祁公子离开不久,赵将军你便与一位妙龄姑娘一起,从院里走了出来,便是那个时候。”
赵云一听这话,登时如中雷击!
他醒来的时候,明明翻找过整个院子,当时确实空无一人,只他和甘楚在。那后来吕布又如何能够在他和甘楚出门之前,负了祁寒走出他们的院子?
岂不是说,在他醒来后不久,祁寒和吕布曾经来过!
……祁寒竟然听到了甘楚和他的那些话!
赵云蓦地想起那一摞丢弃在雪地里的木炭,一颗心登时针扎般疼了一下,瞬时心悸意乱,觳觫发抖。
而祁寒又为什么是被“背”出去的?
又为何就那么无声无息地走了,还一宵不归……
赵云将牙关紧紧咬起,只觉得脑中乱嗡嗡的,被这消息震骇得无法思考。
所谓关情则乱。
赵云心乱如麻,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中飞快思索事情的前因后果,蛛丝马迹。
……祁寒被吕布负走,他为什么不良于行?
赵云眉心一蹙,担心地攥紧了枪杆,异常用力。
那时下雪天冷,也许是祁寒的寒疾突然发作。但若因寒疾之故……吕布必会延医问药,派人去请浮云部的孔莲,他为祁寒调理身体,最为熟悉此症。可自己才去过浮云部,众人却毫不知情。
那么,还有一种可能……也许祁寒的身体不适,根本就是因为替自己纾解药性所致!他所以为幻象中的那一切,原本就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
赵云生性聪明,几乎只一瞬间,就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
然而这猜想,却没能令他欢欣鼓舞起来,反被骇得脸色苍白――
倘若与他亲密之人,不是甘楚,而是他心爱的祁寒,祁寒却又听到甘楚同他的那些话……他会怎么想?
祁寒岂不是要彻底误会这件事,遭受莫大的创痛和伤害,且还在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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