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种金蓟草,专治外伤止血有消炎防腐之用,刚才在黑山大会时曾在河边见到,便想让赵云试寻一二。
赵云却道:“有的。我打水时便有见到。”
祁寒一听,眸光亮了亮:“那你快去摘来花叶捣碎,给我敷上,便可暂时止血了!不过别摘错成断肠草,这俩花朵很是相似,又紧挨生长。”
赵云一听,哪里还有犹豫的,立刻起身往外去了。祁寒望着他衣袍荡起晨风的背影,眼神有些游离。不知为何,近来他每当看到赵云,心中就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此刻,那种感觉更为强烈,以至于他一下就捕捉到了。
只是,当他想要细细体察之时,心底涌动一瞬那种的玄妙情绪,却又如同退潮的水流一般消失无迹,无从追查了。
正自出神着,门口突然传来“嗤”的一声冷笑。
祁寒愣了一瞬,方才认出那一身狼狈的红衣人,正是杀伤自己的张燕。
他眉头一皱,眸中一缕寒光闪过,正要有所动作,却听脚步声动,是赵云奔了回来。
祁寒挑起眼皮,斜眸看着赵云抬履踏进来,见他对庙门旁卧着的张燕宛若未见,便知道是他默许了对方在那儿的。猛然之间,他心中涌起了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胸口好像堵了块石头,郁窒难舒。
一时间,脑中飞快掠过今夜的遭际。
忽然想到张燕前前后后的种种变化;想到自己没能发现赵云藏身在人群之中,那张燕却能自始至终、准确无误地定位浮云的位置(大雾);想到那二人曾经共事一处,又同是常山郡人,定然亲密无间(又误);又想到张燕那般反复,对自己心生杀机,无非是听了他唤了一声子龙,又因他与阿云同睡一屋被错抓了,一时堪破自己身份,故而才要下杀手除了自己……
祁寒何等聪明,当即便猜出这张燕对赵云恐怕有些别样的感情!
人往往都是这样,隔岸观火,便对别人的事情看得极为透彻清楚,但一旦涉及自己,却是陷入局中,全然蒙昧。
那赵云呢?
从前张飞要杀自己,赵云是什么样子,而今张燕把自己捅了,他又是什么样子……
居然任由对方躺在门外,无动于衷?
祁寒越想越觉憋闷,一双长眉拧得死死的。斜起玉眸紧盯着张燕姣好清俊的面目,胸中那股烦躁的情绪越发强烈起来。与之前望住赵云背影时,那缕莫名其妙的悸动如出一辙,竟是完全不知何所来哉。
赵云捣碎草药端来,对祁寒眯眼望着张燕,目露危险光芒的样子视若不见,伸手将他撅起的脑袋和双肩往地上一压,沉声道:“别乱动。”
祁寒鼻孔里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黑着脸扭开了头,全不看赵云一眼。他本来还愤慨那张燕单方面觊觎自己兄弟,但见赵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就连赵云也一并猜疑鄙视起来。
祁寒给自己这种极不舒服的情绪找到一个完美的由头,觉得是因为自己看错了赵云。心中骂道:“好一对痴男怨男!你俩玩这不正之风,却把老子扯了进来。还害我受伤至此!活该你俩玩你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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