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瞩目的光辉之下,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极少朋友,也极少能有人走近他的生活,给予他这种震撼与感动。即便是将婚的女友,也不过是门当户对的一场铺排。跟他人生中所有的抉择一样,早就有了规划。
活了这两世,唯有赵云,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当他真正懂得了其中隐藏的意义,竟然是不计生死不计后果的保护与承诺时,内心登时掀起从未有过的狂澜。
这种突然揪紧了喉咙哽住无法发声,眼睛莫名胀涩的感觉,祁寒一点也不熟悉。
他非常清楚,自己此时的震颤与感动,统统来自身旁默默守护的那人。
唯有他,用那么真实的态度,打破了他对人际关系既有的认识,以这种泼剌剌毫无顾忌地守护与赤诚,打动了他。
此刻,赵云就像是一棵树,安静站在祁寒身旁,不言不语,却已镇住了对面暄腾的杀气。
看来,刘备阻下张飞,也有他的一份功劳了。祁寒强行压抑下心中那一抹复杂的情绪,唇角抿起一抹弧度看向对面。
刘备不动声色地乜了一眼赵云,见他的右手箕张虚扶剑鞘,指节上红中泛白,足见力道已沉沉灌满手掌。只需眨眼之机,此人便能拔出佩剑,为他身前的祁寒划荡开一片天地。
刘备的笑容更加温和了。
“大哥怎地拦我?这人好生嚣张。”张飞嘟哝几声,默默收回腰刀,脸上却仍自鼓气。
严纪赶紧打岔道:“祁司马所言极是,你督统军务,借兵之事理应与你商议,如此就请你来做主吧。”
明知对方是把架在脖子上的刀推给了自己,祁寒却不动声色,只以手支颏拄在鼻端,清咳一记朗声道:“徐州之危不可不解,我家主公既有心襄助玄德公,北新城自不敢怠慢,必定要派出兵力,助公御清小人,夺回城池。”
关张二人听了,脸色稍霁。唯有刘备暗暗皱眉。他知道,眼下对方说得越是娓娓动听,只怕后招越是难以应付。
果然,祁寒下一句就给出了但书:“但北新城式微,且刚历大战元气折损,城中所余军士含伤者不过六千余人。此役虽暂退乌桓,但袁绍夺城之心必定更坚,不日便要再犯。若将城中兵力悉数借予使君,届时大军压境兵临城下,北新城又要如何抵挡?”不待刘备三人变色,祁寒度步摇头,又复叹息道,“这正是我等为难之处。若不借兵给使君,则使我主背负失义恶名,我辈自成背主小人;若借兵与使君,则北新城空虚必落于袁绍之手,到时我等丢失城池坏了主公大事罪责更大。”
刘备听了,脸上始终保持一成不变的笑容,只是那笑意全不达眼底罢了。
“这般那般,磨磨唧唧。祁姓小儿你何不直言意欲何为!”张飞烦躁,又吼了一声。
严纪的脸色也不大好,这不正是他现在忧心之处吗?借兵给刘备,丢了北新城回去自然讨不了好果子吃;可今天若不答应借兵给他,只怕立马就会血溅当场,更加讨不了好去。
想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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