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看着窗外的稻田和远山,恍然间觉得自己似乎曾经到过这个地方。那个时候她还小,也就是五六岁年纪,吴黎安牵着她在稻田中的小路上走着,一边走还一边教她唱着那首《虫儿飞》。
“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爸爸,思念是什么意思?”
吴黎安看着远方如水墨画出来一般的山峦,“思念,就是你心里面住着一个人,这个人很霸道,无论你怎么赶她,她都不出来。”
“心又不是房子,怎么能住人呢?”吴汐不再理会她老爸的胡言论语,捡起一支枯枝逗弄起稻田里的小鱼。
“嗞”的一声,车子猛地停下了,吴汐的身子重重的撞到了前面的椅座上。
“怎么了?”她刚开口询问,却被车前面的情景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支浩浩荡荡的送葬的队伍正在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白幡飘飘,纸钱遍地,每个人都身着白衣头戴白帽,一脸悲戚。为首的那个年轻男人抱着一个黑色的相框,相框里面,正是昨天卖花的老爷子的遗像。他们一点点的朝车子走了过来,在和车子擦身而过的时候,吴汐一把抓住了身旁任乐的手。
她看见,送葬的队伍中间,站着一个女人,白皙的瓜子脸,漂亮的桃花眼,两根粗黑的大辫子挂在胸前。吴汐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那个女人,不像其他人那样一身素衣,而是穿了一件老式斜襟的绣花棉袄,这花红柳绿的颜色在送葬的队伍中显得分外扎眼。
她怎么会如此不守规矩,在别人的葬礼上穿红戴绿。可是,就算她不懂规矩,其他人也总不会由得她胡来吧,除非,除非她根本就……
“大小姐,上路了……”队伍中突然传出的哭喊声吓得吴汐猛的一哆嗦,不由自主的向任乐的方向别过头来。大小姐?那照片明明就是那个卖花的老爷子的,从哪里来的什么大小姐。
“乐乐,你听到了吗?”她悄声问身边的任乐,然而在看清楚的瞬间,惊得把手猛地从一直握着她的手中抽了出来。她身边坐着的人,穿着绣花的老式棉袄,眨着一双黑黢黢的大眼睛正冲她笑。
吴汐发出一声惊呼,猛地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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