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认了。对了,吴老师,”他突然转头看着吴悠,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用塑料袋包着的一摞钱,“我们曾经打听到那个男人的家境也不是很好,还有一个女儿,所以每年即使日子过得再苦,大家还都会拿一些钱出来,希望有一天能帮得上这个姑娘。前几年因为风声紧,谁都不敢把这钱送过去。现在我们已经没机会把这钱给她了,希望你能帮我们把钱交给她。”说着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皱巴巴的身份证递给吴悠,“这是他当年唯一留下的东西,你根据这个应该可以找到他。”
吴悠哆哆嗦嗦的接过那摞包的严严实实钱和吴启文的身份证,突然两腿一软跪倒在地上。抬着棺材的队伍越走越远,吴悠却跪在那里久久不愿起身,一遍遍的用手摩挲那张边角被烧得微微翘起的证件。照片上的那个中年男人,嘴角轻提,温柔的注视着自己的女儿。
“爸,我为你报仇了。”她一遍遍重复的说着,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轻不可闻,“爸,可是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
吴汐望着她孤独的背影,心中升腾起一股交织着苍凉的悲伤。她刚想俯下身去抱住她,却被徐行伸手拉住了:“别太担心,她只是需要时间和自己独处,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和自己和解的。”
“吴汐,你去哪里了?差点儿被你吓死了。”一群人从远处走了过来,为首的那个一脸焦急的男人完全不顾及众人的目光,一个箭步跑到吴汐身边,拉着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主任,我跟徐行和你们一样被关起来了,也是刚刚才被放出来。”看到一大帮同事正在侧目看着他们,吴汐赶紧扯了个谎把崔明寒的话圆了过去。
“那就好。”崔明寒何等聪明,无需她多言就已经领会了她的意思,他顺着她的话转了个话题,“你陪我去那边走走,这件事还有一些细节我还没搞明白,需要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