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叔被烧死时,那口酒瓮也是如现在这般被烧的通红。
校长被吴汐的声音惊得停止了动作,他讶异的看着吴汐,伸出的双手停在了瓮口。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一双烧的变形的手从酒瓮中伸出来,覆上了校长的手背。紧接着是头,一颗皮开肉绽的,黑黢黢的头颅慢慢的探了出来,猩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校长瘫软成一团的身子。
“是我……是我……我……对……对不起你,饶了我,求你……求求你。”校长声如细丝。
“为什么……是你?”吴悠虚弱的声音忽然从后面传了过来,“看到你急匆匆的收拾行李,我还不愿意相信。可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一个待学生视如己出,连对待我这个在家里暂住的外人都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陷害我的父亲?”
看着吴悠泪流满面的质问自己,校长却好像突然镇定了下来,他低头轻笑了两声,然后温和的直视着女孩的眼睛:“吴悠,你父亲给你取这个名字,是希望你一生无忧无虑的活着吧,抱歉,我打破了他的这个愿望。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为自己辩驳的,如果让我再选一次,当时我宁愿去卖肾卖血也不会为了那几万块让他们误会了你的父亲。可是吴悠,你知道吗?我亲手培养了这么多孩子,自己的孩子却因为几万块的学费上不了大学,我不甘心啊。”
“所以,你就为了钱,污蔑我爸爸是小偷?他只是路过这里啊。那几万块是他辛苦打工赚回来的,也是为了要给我上大学用的。”
闻言校长愣住了,过了好久,他突然凄厉的笑了:“吴悠,答应我一件事。我死之后,你就从此放下这所有的一切,不管是三桂村还是你父亲,离开这里,重新做回那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好吗?”说完,他便纵身一跃,抱住那个浑身焦黑的男人跳入了眼前的酒瓮之中。瞬间,一阵大火从瓮底升腾而起,震得整个地面都颤动起来。
“不要,”吴汐大叫一声从地上爬起,拿起犄角就朝酒瓮冲过去,却被吴悠从背后扑倒,紧紧的压在地上。
“他该死。”吴悠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任凭泪水从眼角无声无息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