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悄怆幽邃的暗夜里无光如墨的天色,遮掩了世间绝世的春意斑斓,遮掩了华丽萎靡的宫廷旧梦,也遮掩了,尘封岁月里不可对人言的如歌往昔。
随他一同看过去的江夜目光一闪,随即笑呵呵地颠颠跑到百里荣晨身边,颇为让人不齿的狗腿的研磨。
.......
不知不觉,夕阳西沉,月色撩人。
此时正值深春的南江夜晚,烟笼寒水月笼纱。
远处的灯火在浩荡山风里袅袅婀娜,似是而非,一一在视线里划过。满山的春光被收纳于烟月蒙蒙的夜色星河中,只在鼻尖留一抹沁人花香,便在瞬间回想起白日的街角春景里,那开的灼灼的紫藤和丁香。
一派醉人的春意里,苏离穿一身似是在明烛弦月里熠熠闪光的浅紫长袍,袖口压一圈银蓝色星纹锦滚边,束华光灿烂、辉光斑斓的银色腰带,宛然一绝代公子哥。
月色,星光,美人。
如斯美景,无奈却多了个不解风情的顾长歌。
“你穿得这么风骚是要去逛窑子还是去探军情?”顾长歌挑眉,“还是说,你又想用美人计?”
“美人”优雅的一笑,摇摇头道:“我们苏家可都是光明磊落的正经人,做的自然也是正经生意。”
一锤子打在了棉花上的顾长歌微眯双眸,没有气馁,“哦...我倒是不知你说的,是那个苏家?”并没有接着往下说,反而是低下头捋捋袖口的皱褶,复而抬头,继续笑道:“是那个蛇鼠一窝、无上尊贵的大庆苏家,还是那个狼狈为奸、自立门户的落月宫苏家?”
“都说了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了,我们自立门户、无上尊贵落月宫怎么会掺和他们大庆的那些破事儿啊!”苏离笑得襟怀坦白、光风霁月。
站在他旁边的顾长歌也笑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苏离瞎子似的像没看见顾长歌满脸的讽刺意味的笑容,说道:“你看,我都开诚布公、自报家门了,却还不知道小叶子究竟是哪棵树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