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敌人的,却偏偏装出一副凶神恶煞跟别人欠了她多少钱似的。
不过唐挽歌应该也察觉到什么了吧,不然也不会这般郑重其事,甚至还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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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歌所住院里自从唐挽歌走后便恢复了平静,尽管仍然有暗中势力几次造访,但在后半夜才姗姗来迟的多是些小型势力或个别侠士,断然是不敢妄动的,只好躲在暗处窥探几分好回去交差。
多少倒也算平和。
而太尉府刘家家主院内却是气氛沉重诡异得惊人。
白日里主动弃权而惹得众人非议的秦之衍坐在一把花梨木雕花古木湘竹椅上,沉默着擦拭长剑上的斑斑痕迹。
手腕翻转间,长剑反射幽幽冷光,照进一双冷若寒星的眸子。
身后又传来询问的声音:“怎么样,秦公子,考虑的怎么样了?”
秦之衍正在擦拭长剑的手微微一顿,双眼微眯,遮掩住其间乍现的凌厉和不知名的玩味。
刘熙峤看着他停下的动作,以为他是有些心动,便继续道:“老夫虽然不知道今日秦公子为何无故弃权......当然可能你自有你的打算,我们这些人也不好过问太多,但今日事毕,那顾业小儿声名鹊起,脚下踩得却是名动天下的秦公子...和我那无辜小儿,这便是他不厚道了。”
秦之衍不置可否,手腕一动剑已入鞘,一丝杀气似是也不经意间溢出。
刘熙峤明显察觉到秦之衍的异样,无声冷笑,面上却是一脸抑郁不平,“秦公子武功盖世,一手无痕剑耍的天下皆知,我等自是知晓你有自己的打算,可天下无知小儿太多,白白便宜了那顾业,明日您的排名必然也会有所下降,平白受尽天下武士白眼,就连老夫都为公子鸣不平,不能咽下这口气!”
“呵。”秦之衍双手环胸,无痕剑也抱在怀里,眼中是淡淡嘲讽,“你不能咽下的那口气,恐怕是为了你那儿子刘奕程吧?”
刘熙峤被堵的一句话噎在那里,一时间竟也说不出其他话,面上薄怒微起,心道这秦之衍忒不识好歹,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江湖草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