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数次夜里、梦里温存过时间抹不去的那些不愿面对的不愿承认的伤口,所以才更加奢望和期盼奇迹的出现,而不再是一厢情愿的自欺欺人。
冰凉的月光照在他的侧脸上,他的眼神也是复杂难言,掺了些悲凉和怀伤。
顾长歌声音淡淡,内力刻意压制下微压微沉的男声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乘着那无分古今也写尽悲欢的月光而来,“吾姐,顾长歌。”
明明低沉近无,却重若千斤。
剑身猝然向前一指,言萧身形一闪片刻已越过地上横死的尸体闪至顾长歌面前,长剑一横压上了她的脖颈,一线猩红瞬间溢出,言萧一双眸子也这般通红泛着血丝。
顾长歌神色不变,淡淡道:“世人皆知,顾家曾有一个与家姐顾长歌一母同胞却早夭的弟弟。”
言萧眸光微闪,像是想起了什么,冷冷看了顾长歌一眼却并未言语,只示意她继续说。
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不轻反重,顾长歌面上无异,心中却也觉欣慰,想来三年过去,就连旧时最是木讷的言萧都学会了成长。
不过转念一想,这种成熟和深沉,又何尝不是一种失去。
一个人在失去或迷失中学会成长,却也在成长中继续失去。
顾长歌轻轻垂眸,掩去其中道不尽而暗含疼痛的苍凉…
半晌,她睁开眼继续道:“遍观前代历朝,但凡官居高职的武将除了那些看准时机及时身退的,剩下能有几个有一个好的后路。兔死狗烹这个道理我们顾家不是不懂,奈何当时北齐王朝四面八方的敌人太多,家父家兄心怀我朝,又向来以忠君报国为己任怎会在这种时候解甲归田?”
她神情复杂,嘲讽一笑。半晌又继续道:“无可奈何之下,家父只能出此下策,将我作为顾家最后的后路,若有不测...”
后面的话顾长歌没有再继续说,但她相信有些话点到即止,想必言萧也能知道自己的意思。
她神情戚戚,一副悲痛难言的样子,却暗中观察言萧的神色。
言萧眉头微皱,冷着的一张脸隐隐有些松动,不过他并未收剑,而是继续问道:“你怎么证明你的身份?这三年你去了何处,为何今日才出现?”
顾长歌微微歪了歪头,视线越过身前的言萧朝屋外看过去。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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