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累死也高兴!”李昊阗大喜过望,满脸花开的说。
孙昭武指着墙角的五、六个煤气罐说:
“今天黑以前,你把这六个罐送到用户家,你师母输液、理疗,全指着这个了。”
“好!”李昊阗随即捋袖揎拳,咬了咬牙,大干特干起来。
须弥间,就把和他差不多高的大罐子愣生生地扛到一辆破三轮上,接过孙昭武给的一个油渍斑斑的楼牌号记录本儿,跨上三轮,在老师的第一个助推,晃晃啷啷地向大街小巷出发了。
这小子真有股牛劲儿,是块料!望着李昊阗瘦削却如剑的背影,孙昭武暗叹着。
红日西沉,华灯初上之际,李昊阗终于完成了五个煤气罐的配送工作,只剩下一个了,加油!
大汗淋漓且满身黑污的他,仰头看了下长长的黑洞洞的楼梯台阶,咬了下牙,闷哼了一下,用最后的体力扛着煤气罐艰难攀行。
“叮呤呤”同声门铃响过后,一个家庭主妇看到一个大煤气罐子斜立在门前,再仔细一瞅才看到一个枯瘦的男孩正艰难地掣着它,忙开大的门,急道:
“快快,快进去,这次怎么是个孩子哦,以前不是小孙来送吗?”
李昊阗没精力搭话,只顾呼哧呼哧地喘气。
这时,他对煤气罐的安排调试以及换罐的流程已经非常熟练了,完毕后,边收钱边对用户解释说:
“以后,这送罐的活儿我包下了,别看我小,论及时和服务周到,一定不在孙师傅之下,放心吧!”
“哎哟,这小孩儿,真厉害!”主妇连连夸赞。
“阿姨,我走了,下次换气时记得提前打电话。”李昊阗扛起替换的空瓶,迈着轻快的步子下了楼,在脱离了主妇的视线后,他禁不住放慢了脚步,摸了下红肿的小腿,哎唷了两声。
出了楼宇门的时候,一股清风拂面而来,皎月当空,遍晒辉光。
不远处,一个白色连衣裙的倩影悠然飘过,像一朵白花在夜色里婷婷而开,转瞬间,又散为音符,消融在夏夜曲中。
是王飞瞳!
他内心一阵狂喜和兴奋,身上的疲惫尽消,望了望天空,所有的星星突然变得那样清晰和炫亮,所发出的异彩汇集在一起,向他心里的一处温柔、感动的田地蜂涌而来,激醒了深埋在人性中的一颗颗青涩的爱的种子,突然在满心满境中乍然开放出艳丽的花朵。
那一夜的梦中,这些鲜花在欢快的风中摇曳不停,李昊阗试图挡住风,却被花花香迷醉,堕入花丛。
正陷入极致快乐中的他,被一滴花露溅在脸上,冰冷和火热的感觉在同一时间强烈地发生。
他蓦然而醒,一股暖流在下体突袭而至,――那是他第一次梦遗。
少年时代的时光中总浸渍了幻想和浪漫的成分,李昊阗在近两个月来,生活节奏和精神面貌发生了极大变化,他的情绪一直处在一种亢奋的状态中。
长期地,不断地扛煤气罐,使他的肌肉渐渐隆起,而且饮食暴增、身高突长,脸色也在风风雨雨的磨练下,呈现了火红饱满的神色,一改往日的苍白和孱弱。
更加让他感到欣喜的是,现在,他也能使一招毒蛇出信,如闲庭散步一样打落空中飞舞的苍蝇。
在他得意洋洋地向孙昭武表现自己的空中击蝇的绝技时,他大吃一惊。
“李昊阗,你进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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