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印。
闻人坎小心收好绫锦,对毓秀笑道,「陛下有一点说错了,那个贱婢并不知晓行宫中的所有机关,三皇兄之后想要出去,恐怕要花费些力气。」
一句说完,他便命宫卫拖着美侍随他一同出门。
临行之前,还不忘关紧石门机关。
人走了半晌,毓秀还望着自己染血的手指发呆,直到那个眼神忧郁的侍从的血彻底在她手上干涸,闻人离等人才找到这间密室。
石门开启的一刻,毓秀有片刻的怔忡,之前的头痛似乎发作的更厉害,几个人影在她眼前都晃成虚无。
闻人离第一个进门,率先冲到毓秀床前的却是凌音,「闻人坎有没有为难陛下?」
毓秀笑着摇摇头,「他只是逼我抄了一封婚书。」
阿依等人见凌音十分殷勤,便都站在离床两步的地方就不再上前。才进门的地方,站着面无表情的特木尔,闻人离一个人站在床脚,「什么婚书?」
毓秀没有马上回话,而是隔空对特木尔说一句,「你的朋友暂且无事。」
众人闻言,齐齐望向门口。
特木尔略带犹豫的点了点头,眼中却还是并没有内容,像是并不相信毓秀的话。
姜郁等人联系前后发生的事,大约猜到当中的纠葛,面面相觑,无人开口。
闻人离
的脸色变得十分的不好。
毓秀见特木尔一脸悲怆,示意她到近前,问一句,「你不相信我?」
特木尔低头回一句,「陛下宽仁,若遇不幸之人,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但小人十分知晓四皇子殿下的秉性,背叛他一定会付出代价,那个人无论如何也活不成了。」
毓秀听特木尔话说的斩钉截铁,心下也有些动摇。
闻人离见特木尔失魂落魄,怨怒之情愈盛,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就提声再问毓秀一句,「四皇弟逼陛下写了什么婚书?」
毓秀一字一句将承婚书的内容背了出来,众人听过,面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色变。
半晌沉默之后,姜郁冷笑着问闻人离道,「四皇子殿下为何如此笃定来日继承皇位的人会是他?」
闻人离冷笑着没有回话。
毓秀凝眉对闻人离道,「四皇子方才暗示有意图谋琼帝陛下,殿下是否要想办法对陛下示警?」
闻人离看了一眼特木尔的方向,冷笑道,「为今之计,是要先从这里出去。」
华砚问特木尔道,「姑娘既然知晓密道的机关,地牢的机关,也解得了石室的机关,自然也知晓行宫通往宫外之路,能否赶在四皇子逃离之前,带路追上他?」
特木尔摇头道,「恐怕要让殿下失望了,小人虽知晓行宫中的几个机关,却并不知道宫中的所有机关,更不知行宫通往宫外的密道。」
毓秀见特木尔还没有从之前的悲痛之中解脱出来,就笑着安抚她一句,「不知道也没关系,你先带路让我们回客房,至于之后怎么做,恐怕要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