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郁摇头笑道,「陛下太高看臣了。」
他嘴上虽否认,毓秀却莫名觉得他笑中有一丝凌然。
「当真没有?」
「臣怎敢欺瞒陛下。」
「伯良一开始是怎么想到闻人坎还没有离开行宫的?」
姜郁犹豫了一下,显然不想对毓秀透露心机,禁不住她再三追问,才不得不实言相告,「早些时候三皇子殿下与陛下谈论他下属近侍,臣心中好奇,便有留意他几个心腹,之后确定你们谈论的是那个叫特木尔的美侍,就特别关注了她的一举一动。」
毓秀心中触动,她只是与闻人离谈论
一美侍,就值得姜郁对那美侍特别关注?
「伯良也猜到那一位其实是女子了吧?」
姜郁笑着点点头,「陛下与三皇子殿下离开闻人坎的卧房之后,特木尔的行为就有些异动,之后你们双双掉落密道,我便怀疑在主卧之中触动机关的就是她。」
毓秀之前就有此猜测,现下听姜郁确认,禁不住点了点头,「伯良可是亲眼看到特木尔触动机关?」
姜郁摇头道,「此人半遮半掩,行动谨慎,借找密道之名,所动不止一处,我也不确定她是如何开启密道机关的。」
毓秀凝眉思索半晌,问姜郁道,「依伯良看来,特木尔是有意让我二人坠落暗室,图谋不轨,还是偷偷开启密道,给闻人离暗示?」
姜郁不解,「陛下的意思是?」
毓秀淡然笑道,「虽然最后的结果是我与闻人离双双从高楼坠落,陷入十分危险的境地,但若我二人当时站立的位置不是在密道的正上方,密道口的开启就更像是有心人留给我们的暗示。」
姜郁想了一想,也不能十分确定,「陛下若心存疑虑,不如将你的猜测告知闻人离,让他自己去问岂不是更好?」
毓秀叹息着摇了摇头,「三皇子殿下初尝爱慕,又怀疑被爱人背叛,正在痛苦纠结之时,若我有心暗示,而事实非然,他恐怕要连我也一起记恨,他的人,他自己去问就罢了。」
姜郁似笑非笑地点点头,蓝眸中闪过一丝嘲讽,像是在笑毓秀对闻人离「初尝爱慕」的评价。
「陛下与人为善,自然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世人,只是那丫头若当真是闻人坎放置在闻人离身边的一颗棋子,她彼时行此一招,就未必不存暗害之心。」
毓秀正色道,「伯良是说,她有心图谋我腹中皇嗣?」
姜郁冷笑着点点头,「闻人坎既有心暗害陛下龙裔,此女若听命于闻人坎,从其主之命也不是不可能,至于说给闻人离暗示,也合情合理,毕竟臣在一旁冷眼旁观,觉得她对闻人离并非全然无情。」
毓秀摇头笑道,「有情有好,无情也罢,与我们并无相干,加倍提防她就是了。」
姜郁微微一笑,「有情无情怎会与陛下不相干,陛下与三皇子殿下传风流佳话在先,又有联姻之约在后,特木尔若当真对闻人离动了情,自然会把陛下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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