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冷笑道,「能做我枕边人的怎么会是普通人,自然也是出身不俗,诸多牵扯,我一心图谋盘算之人,既然我对他也有所图,我们之间就无所谓谁亏欠了谁,不过是绝崖对弈,看谁技高一筹罢了。」
闻人离哀哀一叹,「原来如此。」
毓秀听闻人离话说的心灰意冷,说不幸灾乐祸是假的,但面上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整理心情宽慰他道,「我从前以为皇兄豪情壮志,义薄云天,不会为儿女私情所困,更不会为一人一心所累,如今看来,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闻人离自嘲一笑,「当初在西琳
时,我见白鸿日日为灵犀憔悴自苦,心中着实不解,更鄙夷他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为了情爱忘了身份,不顾家国,如今我亲自尝过,才知其中的辛酸苦辣。」
毓秀不好再戳人痛处,开口劝闻人离道,「初次动心的确与众不同,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皇兄也不必太过悲观,你身边的心腹不少,并不一定是她。」
闻人离冷笑道,「除她以外,我身边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怎么会有人背叛我。」
像闻人离这种秉性的人,被兄弟背叛,抑或被爱人背叛,说不清哪个更糟糕,说背叛他的是他心腹,似乎并不能给他半点宽慰。
一瞬的尴尬之后,二人又再度陷入无言之境。
闻人离本以为毓秀会询问他特木尔的身份来历,谁知她却什么都没有再问。
她既然没有问,他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这个话题结束的仓促且冰冷,明知是扎在他心中的一根刺,却谁也不肯贸然再挑。
不知过了多久,闻人离突然笑道,「陛下身边那个让你情不自禁的美人在何处?上一次在帝陵,就是他破解了机关,带你找到了逃生之路。」
毓秀冷笑道,「皇兄消息灵通,难道没有听说美人的真实身份?若说我的枕边人都对我有图,他的图谋并不比其他人少。」
闻人离笑道,「美人身份是否特殊不论,图谋是否比其他人少也不论,难得他对皇妹十分真心,百般维护。」
「何以见得呢?」
闻人离一愣,「大约是……旁观者清?」
毓秀笑道,「皇兄从前不知情之滋味,却能参透别人心事?」
闻人离摇头笑道,「皇妹不必打趣我,我之前虽未尝过情之滋味,却看得清楚明白,你身边那几个人虽各怀心事,对你一往情深的却也不少。」
毓秀嗤笑道,「各怀心事的一往情深,不如无情。」
闻人离冷笑道,「的确如此,姜皇后满腹心机,算尽图谋,却极力掩饰,华殿下看似无情无心,无欲无求,实则内中煎熬,至于皇妹另眼相待的美人,像是另有其主,别有所图,相待皇妹之心却十分单纯。」
闻人离说的,毓秀早就知道,但这些话从另一个人嘴里说出来,她心中却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除了莫名感伤,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已经很久没有想陶菁这个人了。
刻意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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