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殿下的婚盟,所以之前才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言,徒惹事端。
毓秀见阿依不动声色,禁不住与她对望一眼,微微一笑。
姜郁瞥见毓秀与阿依的眼神,颇有些心事被拆穿的不自在,改换正色道,「那队北琼人的真实身份若不是从西域往南瑜走货的商客,便是北琼派来调查郡主与西疆军状况的密探,只是不知他们隶属于哪位主上。」
阿依一皱眉头,「殿下是说北琼怀疑陛下并未驾崩,所以派人调查陛下的行踪?」
姜郁摇头道,「北琼并不一定知晓陛下并未驾崩的事实,但钦差奉遗诏回西疆是人所共知之事,北琼派兵扮作商客混入郡主回乡的队伍之中,便可伺机刺探军情。」
阿依看了毓秀一眼,问姜郁道,「若北琼得知西
琳祸起萧墙,权臣夺权篡位,之后会如何动作?」
姜郁冷笑道,「若北琼与南瑜查出西琳动荡的真相,对陛下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恐怕还要看两国继位人的立场。西琳生变,两国内阁中必有一番辩论,若权臣进言趁势而攻,且琼帝与瑜帝的心意也是如此,南瑜皇储殿下与北琼三皇子殿下即便有心维护西琳,也不敢贸然进言,否则被抓住把柄,扣上因私情而不顾国利、软弱无能的帽子,于威望无益。」
毓秀淡然一笑,「伯良多虑了,白鸿与炎曦皆是理智冷血之人,见有利可图,不必旁人进谏,他二人必先提议兴兵图谋,乱中求利。」
姜郁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微笑,「所以陛下从很早之前就担心你会成为北琼对西琳出兵的借口?」
毓秀表情一僵,随即笑道,「事已至此,担心也是无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静观其变罢了。」
阿依敏感地从毓秀的话中听出一丝愧意,难免心下好奇,西琳这一场内乱是权臣蓄意夺权之谋,为君者坐失江山,虽有无能之责,却并非出于本心之愿,但毓秀方才那几句故作无恙的话背后,却似乎隐藏着许多她不该负担的情绪。
阿依郡主自入容京,与皇室的走动并不算频繁,却一直十分冷静且理智地旁观,在她看来,毓秀绝非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之辈,算得上是一位仁君明主,所以现下姜郁的疑问与毓秀的愧疚,都有着不同寻常的意味。
阿依失神间,毓秀在旁问道,「郡主今夜可要特别派人监视北琼人的一举一动?」
半晌之后,阿依才恍惚着点了点头。
姜郁笑道,「郡主想什么想出神了?」
阿依讪笑道,「殿下放心,我会特别吩咐可靠之人留意北琼人的一举一动,严防生变。」
她这一句话音刚落,帐外就有侍从禀报,说晚膳已备好,询问是否要请乐师们进帐一同用膳。
阿依礼节性地给了毓秀一个恳请示下的眼神,见毓秀点头微笑,便吩咐侍从请人。
这些日子阿依一直与乐师们一同用晚膳,毓秀与姜郁早已习惯。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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