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看见华磊与其他几名将领,心里觉得蹊跷,嘴上却并未说甚,偷眼去看毓秀的表情,也没有在她脸上发觉有什么异样。
大队人马上路之后,阿依与毓秀姜郁同乘一车,三人原本只是闲聊青州的风土人情,饮食习俗,用过午膳,阿依困倦,姜郁便避嫌去了后车。
姜郁去后,阿依靠在软褥上小憩,毓秀靠在另一边闭目养神。
听了半晌车轮吱呀,阿依突然问毓秀一句,「陛下昨日见了华家长公子?」
毓秀笑道,「晚宴时我便认出华磊其人,却没有贸然与之相认,夜间听到箫声,在小院撞见他与青州几位参将,便借郡主随侍的身份与他说了几句话,他并不知晓我的真实身份
。」
阿依慢慢坐直身子,盯着毓秀看了半晌,正色问一句,「陛下所言分明有所保留,莫非你心中已对臣无有信任了吗?」
毓秀被戳中心事,眼睫闪了两闪,讪笑道,「郡主何出此言?」阿依笑道,「臣之前斗胆对陛下妄言,只为私情,于大是大非、家国天下并无有碍,若陛下因臣袒露心事就对我心生芥蒂,臣心难安。」
毓秀垂眉苦笑半晌,摇头道,「这几日郡主对我态度生疏,我以为是你对我心生芥蒂。」
阿依沉默半晌,一声轻叹,「臣选择对陛下直言,若说我无心,陛下恐怕也不相信。这几日我百般思虑,心中的确有纠结,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境面对陛下。自入青州境内,我已隐隐知觉危机的端倪,西疆人的敏感也好,小女子的多虑也罢,我预感之后的半程似乎不会十分平顺。」
毓秀轻蹙眉头,点头道,「昨日华将军也曾提醒我,越近边境与古商道一线,越不太平。」
阿依笑道,「好在陛下与我身边还有三万西疆精锐,北琼兵匪即便再胆大包天,也要考量贸然挑起争斗是否有益。」
毓秀心中虽有异见,嘴上却没有说甚,淡然对阿依一笑,不再言语。
阿依见毓秀仍有保留,难免灰心,随口说了几句闲话,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
之后几日皆无大事,越往北行虽近戈壁荒漠,却因有商道的缘故,一路皆有驿站,来往的商队也不少。
过了玉阳关不出半日,不巧遇上小沙暴,虽然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却着实耽搁了行程,大队人马原本在黄昏便可择地扎营,今日入夜又摸黑前行了许久。
比平日晚膳已过了半个时辰,几名将领选好安营之地,请示停营。
之前西疆军虽夜路行军,却只有前军与头车点了灯火,众人皆承暗行路,停营之后,队伍中的火光才渐渐亮了起来。
士兵们得令才要扎寨,行在队伍之首的前军却听到了几里外有喊叫斗杀之声。
阿依嗅出危险的气味,派一名参将带人去查探。一队骑兵快马行去,半晌回来禀报,说前方十几里外有马贼劫掠商队,问是否要援手。
阿依没有马上下决定,思索半晌,对毓秀与姜郁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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