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箫人若无我的血入药,恐怕会十分辛苦,郡主若知道他的行踪,可否请他与我相见?」
阿依犹豫了一下,摇头道,「臣来见陛下,也是为了龙血之事,可否请陛下随我到我帐中取药,之后我自会将药引转交给应得之人。」
这个要求十分无理,毓秀起初也觉得恼怒,经过短暂的思索之后,她却还是点头应声,随阿依而去。
原本躲在暗处的姜郁待毓秀走远,才从隐身之处走出来,望着二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半个时辰之后,毓秀回到帐中,才想悄悄躺回榻上,原本面朝向里的姜郁却不紧不慢地翻了一个身,揉着头问毓秀一句,「陛下为何这般时辰起身?」
毓秀微微一
笑,坐到榻边对姜郁笑道,「是我吵醒伯良了吗?」
姜郁坐起身,摇头才要说一句什么,脸上的笑容却在一瞬凝固,伸手拉住毓秀的胳膊,凝眉问一句,「陛下的手腕怎么了?」
毓秀望着自己新包扎的伤口,面上有一丝着慌,故作无恙地想抽手回来,随口敷衍一句,「受了一点小伤,不碍事。」
姜郁却死死抓着毓秀的胳膊不放,「就寝之前陛下手上还没有伤,怎么突然就伤了手腕?」
毓秀感受到姜郁抓他的力度,另一只手不得不用蛮力掰开他的手指,正色说一句,「伯良抓痛我了。」
姜郁见毓秀色变,只好讪讪松了手,苦笑道,「臣失礼了。」
毓秀不想与姜郁争执,也不想他刨根问底,就笑着回一句,「不碍事。」
一边脱了鞋与外袍,扯被躺到榻上。
姜郁见毓秀故意背对他而卧,心知她不愿多做解释,执意相问只会自讨没趣,只好默默躺回榻上,面朝上望着帐顶发呆。
直到身边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似已入睡,姜郁仍无半点睡意,他翻了半边身子,望着毓秀留给他的背,陷入近乎自虐一般的沉思。
帐外传来似鬼夜哭之声,再细听,又似乎只是远山传来的狼嚎。
第二日清晨姜郁醒来时,毓秀已经不在帐中了,他起身后出帐寻了半晌,看到毓秀正与阿依郡主正站在马车前说话。
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比昨夜缓和了许多,却还是隐隐有冰封对峙之势。
姜郁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对阿依行礼,低声问一句,「郡主可是要即刻启程?」
因不远处还有旁人,阿依便安然接受姜郁礼拜而并未回礼,点头笑道,「打点好行礼,用过早膳就启程,你二人速速去准备。」
毓秀与姜郁双双应是,回帐中用了早膳,收拾行装准备出发。
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出了营帐,去向马车的路上,姜郁才试探着问一句,「陛下的手腕重新包扎过了?」
毓秀淡然一笑,故作不经意地拿袖口掩了伤口,回一句,「一早起请随行的军医替我重新处置了一下。」
隔着面纱,姜郁看不清毓秀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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