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布下守军等我自投罗网?」
姜郁不置可否,「依臣看来,左相府似乎更凶险。」
毓秀笑道,「左相府的密道是母亲在继位之后修建的,舒家不知,姜家更不知晓,既然恭帝陵是我们绝不能尝试的一条路,去左相府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姜郁见毓秀心意已决,也不好再说甚。
毓秀明知姜郁对她的决定心存犹疑,却不多做辩解,转而说一句,「方才我救你之时,内宫已然失守,姜相放出的毒蛊自己能否收拾,还是未知之数。」
姜郁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被他低头掩饰过了,半晌才回一句,「西疆军进宫五千人人,事态虽超出掌控,却不至于无法收拾,一
时的骚乱总会平息,更给了姜相图谋篡位的余地。」
毓秀冷笑道,「伯良说的不错。」
姜郁心知毓秀对下宽仁,此番宫中损失惨重,她却并没有表现出十分哀痛,反倒让人满心不解,「今日死伤之人……」
毓秀冷笑着打断姜郁的话,「事已至此,无法挽回,不必说了。」
她面上虽笑,眉眼却并无笑意,一瞬之间,姜郁竟错觉他从毓秀眼中看到一丝杀意。
姜郁斟酌再三,试探着问一句,「彼时姜相在勤政殿直言要如何谋窜皇位时,陛下为何那般淡然?」
毓秀扭头看了姜郁一眼,又马上收回目光,冷笑道,「姜相计划周详,早有部署,就算我恼羞成怒,歇斯底里,恐怕也无济于事,平白惹人嘲笑罢了。」
姜郁听毓秀语气冰冷,似乎没有就这个话题深究的意思,越发觉得事有蹊跷,「陛下不好奇姜相要以何人李代桃僵,冒充皇嗣继位?」
毓秀摇头笑道,「自然是舒娴之子。」
姜郁蹙眉道,「陛下早就猜到了?」
毓秀摇头道,「若我一早猜到,何至于毫无防备,自然是在姜相掀翻棋盘,对我诉说谋划之事,我才将其中的串联纠葛想清楚,原来舒娴进宫并非是舒家之策,而是姜相布局中的一环,早在很久以前,他们就已经想到有今日。」
她说话时面上一派云淡风轻,丝毫没有怨恨恼怒之色,姜郁反倒百般纠结,「陛下既然已经猜到了,为何……」
毓秀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姜郁,「只怪我当初只防备姜家与几位藩地郡主交往,却从来没想过姜相会在龙嗣上动心念,更不知假孕一事会被借来大做文章,一切都是我作茧自缚。」
姜郁沉默半晌,轻声问一句,「陛下可知舒娴腹中之子的生父是谁?」
毓秀笑道,「陶菁既是姜相亲子,孩子自然不会是他的,我从前曾一度以为伯良牵涉其中,但方才姜相与我撕破脸皮之时,似乎已洗脱你的嫌疑,如此看来,孩子的生父最有可能就是洛琦了。」
姜郁疑道,「陛下确定?」
毓秀一声轻叹,「其实之前我也不甚确定,大约是洛琦生性薄凉,他与舒娴虽师出同门,关系却似十分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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