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与姜壖默然对望,半晌之后,毓秀冷笑道,「姜相既然已经猜到修罗堂主的身份,又何必再故弄玄虚。」
姜壖笑道,「并非是臣故弄玄虚,有些话总要陛下亲口承认,臣才敢确认。」
毓秀从姜壖的话中听出端倪,「为何只有修罗堂主的身份不敢确认,莫非其余几人,姜相已尽数确认过了?」
姜壖与南宫茂相视一笑,回话道,「阮侍郎曾受臣之恩;迟尚书是随风摆柳;贺副相的龙章失于林州受审之时;华殿下的龙章失于林州遇刺之时;洛殿下的龙章被陛下转赠于皇后殿下;文华君出身舒氏,想拿到她的龙章并不难;至于小纪殿下,他与文华君两情相悦,同进同退,何况他又是定远将军胞弟,想借到他的龙章,臣自有其法;九龙章中,臣唯二还未收入囊中的就是大理寺卿之章与修罗堂主之章,但陛下即便不肯就范,臣也有办法从他二人身上取到龙章。」
姜壖每说一句话,毓秀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姜相预备如何行事?」
姜壖笑道,「西疆军送程棉与迟朗回府之时,迟朗会从旁规劝其友,晓以利弊,若程棉识时务,自缴龙章,臣便留他一条性命,若他冥顽不灵,不肯变通,臣不介意送一位忠君之臣为陛下陪葬,借此敲打其他官员,为众人做出榜样。」
毓秀冷冷望着姜壖,「姜相也想用同样的方法逼迫凌相就范?」
姜壖笑道,「陛下承认修罗堂主就是凌殿下?既如此,臣的确可以凌相性命为筹马,同凌殿下交涉。」qδ
一句说完,他又似笑非笑地说一句,「其实一切本可不必如此不体面,若陛下下一道旨意,命二人自缴龙章……」
毓秀冷笑着打断姜壖的话,「姜相不必痴心妄想,你想谋朝篡位,又不想背负万世骂名,不惜在一国之内引发尸疫,罔顾百姓性命,污染皇室血脉。我一死无妨,但若因我的妥协,让姜相选定的假龙嗣成了正统,我又有何面目去见明哲家的列祖列宗?」
姜壖见毓秀言辞激烈,与之前隐忍退让的态度大相径庭,心中莫名有些吃惊。
南宫茂在一旁冷笑道,「兵临城下,内宫动乱,陛下已穷途末路,何苦还要垂死挣扎,你为了争一口气,当真不顾大理寺卿与凌相的性命?」
毓秀冷笑道,「若抚远将军的部属当真从大理寺卿处逼取龙章,他若从之便罢,他若不从,便会想法设法传递消息,将你与姜相谋夺皇位的阴谋大白于天下。」
南宫茂满不在乎地一声轻哼,「所以为防止消息走漏,臣不介意命人以控疫为名屠了两府。」
毓秀一皱眉头,「抚远将军如此血腥残暴,倒行逆施,难道不惧天下悠悠之口?」
南宫茂笑道,「西琳正值危难之时,陛下驾崩,两位要臣被屠府,自然会引发舆论哗然,但即便如此,臣也不相信异议者能奈我何。」
大放厥词到这般地步,显然是不想再有退路。
姜相命守在殿外的禁军取来一封诏书,一步步走上高位,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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