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壖冷笑道,「你来见我究竟是你父亲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南宫羽被问的一愣,「自然是我父亲的意思。」
姜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嗤,「你父亲早已知晓布局人的筹谋,不会如此沉不住气,今日来见我,催促我尽速动手,分明是你自作主张。」
南宫羽见隐瞒不过,索性痛快承认,「家姐被关进刑部大牢,饱受虐待折磨,姜相若再不出手救她出来,少不得要我自己动手。」
姜壖道,「刑讯慕枫的消息必定是陛下故意放出来的迷惑人心的,为的就是让你自乱阵脚。」
南宫羽正色道,「不管消息是真是假,我都要尽快救姐姐出来,她在陛下手上一
日,我便难以入眠一日。父亲不顾姐姐死活,我却不能不顾,若姐姐因姜相与父亲的拖延有丝毫损伤,就不要怪我不念大义,罔顾你们的千秋大业。」
他话虽说的决绝凌厉,但姜壖也知道他所言并非威胁,只是简单地陈述事实。
「世侄稍安勿躁,我与慕枫同朝为官多年,自然不会不顾及她的安危,但眼下还不是动手的时机,你且再忍耐些时日,待时机成熟,我们再一举出击。」
南宫羽一脸阴霾地看了姜壖半晌,冷笑道,「我不知姜相与父亲筹谋为何,残留的耐心也已不多,请姜相不要再随口敷衍,尽早履行承诺。」
姜壖面上虽笑,心中却怒火升腾,温言安抚南宫羽几句,待人离去,他才收敛笑意,陷入沉思。
前朝散尽,毓秀将崔缙带到勤政殿,随崔缙一同面圣的,还有他一早安排入宫等待的罗青云。
侍从奉了茶,毓秀便将殿中宫人尽数屏退,吩咐无论是谁求见,都不要放人进门。
姜郁来勤政殿时,见侍从们都严阵以待地守在殿外,心中诧异,召周赟到跟前问一句,「陛下在殿中见人?」
周赟回道,「礼部尚书前几日因病告假,今日重回朝堂,陛下正在与他叙话。」
这一句说辞并无纰漏,但姜郁却莫名觉得周赟在刻意隐瞒什么,毓秀单独召见崔缙虽不是什么稀奇事,但下位的解释越不甚紧要,越似欲盖弥彰。
姜郁似笑非笑点点头,问一句,「陛下连我也不见?」
周赟躬身道,「陛下吩咐任何人都不能打扰,殿下不如先到偏殿暂候。」
姜郁把目光转向梁岱,见梁岱目光闪烁,他便笑着说一句,「不碍事,我就在殿外等候。」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初时姜郁还在悠闲踱步,站的久了终究难捱,便吩咐侍从从偏殿取了一把椅子坐在门口。
傅容生怕主上尴尬,出声劝一句,「殿下,要不然我们先到偏殿暂歇?」
姜郁摆手道,「陛下见人花不了多少时候,兴许……」
他这一句话音还未落,殿门就打开了,崔缙与罗青云一前一后出门。
二人见到门前坐着的姜郁,一同上前行礼,却并未寒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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