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沉默,殿外有侍从为毓秀送膳。
毓秀传宫人进殿,对姜郁笑道,「朕晌午忙着见人,还没来得及用午膳,伯良若已用过饭,就再陪我喝一碗汤?」
姜郁欣然应是,陪毓秀一同坐到桌前,虽从善如流地盛了一碗汤放在面前,却也只喝了寥寥几口,大多数时候都在替毓秀夹菜布饭。
用过午膳,毓秀命人开了半扇窗。
午后的阳光正好,她一边依在榻上晒太阳,一边漫不经心地看一封奏折。
姜郁见毓秀的姿态慵懒,孕相渐明,心中自有滋味,不自觉就看人看呆了。
毓秀批完手里的奏折,意识到
姜郁的注视,笑着问一句,「伯良想什么想出神了?」
姜郁自嘲一笑,摇头道,「不过是臣的胡思乱想。」
毓秀心生好奇,坐直身子问道,「有什么胡思乱想不能同我直言?」
姜郁深吸一口气,苦笑道,「臣方才在想,若陛下与我是一对寻常夫妻,在外省有一处小小的庄园田产,守业为生,闲时吟诗作画,读书品茗,像这般天清气朗的午后,是不是也能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或读书或谈笑?」
这已经不是姜郁第一次说若为平民的话,次数多了,毓秀难免心生警惕,以为他有意暗示。
姜郁见毓秀不接话,便点到而止不再多说,低下头继续批阅奏章。
两人共度半日,再无闲话,偶尔交谈也是议论政事。
傍晚时分,姜郁起身告退,毓秀笑道,「伯良不陪我用过晚膳再回宫?」
姜郁也笑,「陛下在金麟殿有贵客,臣怎好强留陛下陪我用膳?」
毓秀笑着摇摇头,挑眉道,「伯良知道了?」
姜郁笑道,「陛下留探花在宫中的消息一早就已传遍各处,知道的此事的不止臣一人。」
毓秀一皱眉头,「伯良是否也觉得朕太任性了?」
姜郁摇头笑道,「臣是何等人,怎敢妄言陛下。」
毓秀盯着姜壖的脸看了半晌,莞尔一笑,「伯良……不会是吃醋了吧?」
姜郁一愣。
若他记得不错,这是毓秀第一次直白地问他是否介意,他万年冰山的脸上也显出一丝赧红,「陛下何出此言?」
毓秀笑的越发开怀,「伯良酸言酸语,可不就是吃醋了吗?」
姜郁被戳中心事,尴尬是一方面,更多的却是哀叹毓秀竟能如此无所顾忌地调侃他的用情,怨念之下,他便故作不经意地说一句,「臣来勤政殿时,遇到了才出金麟殿的廉掌院,他说陶菁的状况堪忧,恐怕时日无多。」
一句说完,他如愿以偿地看到毓秀脸上的笑容冷凝成冰,眼中的光芒寸寸消散。
姜郁说这话本就是要叫毓秀难过的,可当他真的看到她难过的如此外显,胸口却像压了一块巨石,越发憋闷。
她对陶菁的感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毓秀金眸一闪,凝眉道,「伯良以为陶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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