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听姜郁话说的有意,微微一笑,佯装糊涂,「有此事?」
姜郁笑道,「先朝因活人蛊术曾动摇朝纲,被列为禁术,但民间养蛊之风盛行,屡禁不止,朝廷只得用严刑峻法束之,下面虽有怨声,此邪术却也因此渐渐没落。若权贵养蛊的流言传扬出去,朝野内外恐怕会再起异声。」
毓秀笑道,「苗人寨习活人蛊本也是传言,伯良与朕都曾亲历苗寨,你该知道人蛊之事根本子虚乌有,怕不是有心之人以此为借口,妄图兴风作浪。」
姜郁听到「兴风作浪」几个字,笑容一僵,明知毓秀意有所指,禁不住冷笑道,「陛下如此说,臣自然没有不信的道理。」
殿中一时沉默,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姜郁喝一口茶,讪笑着问毓秀一句,「侍从说陶菁未赴今日的恩荣宴?」
毓秀低头回道,「礼部官员称他身体不适,告假在家。」
姜郁蓝眸一闪,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陛下才遇刺客,今晚的会武宴不如叫恭亲王代为主持。」
毓秀摇头笑道,「今日虽事出突然,朕却并未受惊,受惊的反倒是恭亲王。之前武举殿试由恭亲王代我主持,朝中已有议论朕重文轻武的杂音,若今晚的会武宴我不亲去,武生恐怕更要心生怨念。」
姜郁勾唇一笑,点头道,「武举不满陛下缺席武科殿试只是引线,之前因小纪殿下先授官职再取功名一事,武士心中早有怨声。此番陛下亲去会见众人,必要顺势安抚人心。」
毓秀明知姜郁含沙射影,面上却不动声色,「若非此二宴不容内臣在场,朕倒是想带伯良一同前去,你也好代朕行酒,为我周旋一二。」
姜郁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笑道,「既是旧规,陛下自可权益行事。」
毓秀摆手笑道,「未免引人非议,还是不要随意更改规矩。」
姜郁听毓秀言辞嘲讽,思索半晌,似笑非笑地问一句,「若臣参与今年恩科,陛下以为我是否能顺利得中?」
毓秀嗤笑道,「以伯良之才,得中自不在话下。」
姜郁挑眉笑道,「可取得了陶菁的功名?」
毓秀端茶的手一滞,没有马上回话,半晌才笑着回一句,「自然。」
姜郁猜测毓秀的犹豫是刻意为之,忍不住冷笑道,「臣的才学是否能与清流士子们一较高下,恐怕要等下次科举才知晓。」
毓秀一愣,「看过今年恩科的热闹,伯良也生出以科举入仕之心?」
姜郁笑道,「臣之前一直有此心,只是苦于无天时地利人和,碍于束缚在身的种种阻碍,无法得偿所愿。」
毓秀用探寻的目光看了姜郁半晌,喃喃道,「朕也希望伯良终有一日能摆脱藩篱,尽展才华。」
她这一句说的极尽真诚,不似彼时旁敲侧击的嘲讽。
姜郁自有动容,二人相视一笑,面上的表情虽一般温柔,心中却各有所想。
毓秀在金麟殿批过奏章,晚宴前一个时辰,梳妆更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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