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君天子也不过是凡人之躯,即便面上无恙,内心也会慌张恐惧。
正出神间,龙辇的门被人闯开,有人用剑割破门帘。
此人的剑招如此之快,车帘下坠只在一瞬,几乎是在他出剑的那一刻,车中二人就看到了他的脸。
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容,略带嘲讽的不屑表情,一双冰冷的眼,和眼中隐藏不住的浓烈恨意。
南宫羽。
他与毓秀四目相对的一刻,毓秀右手已握住御剑剑柄。
南宫羽眼中只有毓秀,那一双眸子中不可消解的恨意背后,似乎还有一点势均力敌的热血激愤。
时间似乎停滞在这一刻,灵犀脑子一片混沌,一颗心吊到喉咙,失去呼吸的同时,毓秀已伸手拔出御剑。
南宫羽的剑还未触到毓秀的剑,龙辇之上已有一人从天而降,出招阻挡了他的杀招。
戴着修罗面具的凌音。
毓秀长呼一口气,不动声色地将御剑收回剑鞘。
灵犀惊鸿一瞥,隐约感觉毓秀手里的剑似乎是一柄开锋利刃。
凌音与南宫羽在外斗的天翻地覆,禁军增援渐至,一众刺客支撑不住,四散而逃。
南宫羽并不恋战,随其他刺客匆匆而去。凌音也并未进车与毓秀相见,飞身自去。
拜进车中的反而是飞马而来的纪诗。
纪诗额头浮着一层热汗,叩首道,「臣方才被传到兵部准备今晚的会武宴,中途听闻陛下遇刺。禁军护驾不力,请陛下责罚。」
毓秀摆手笑道,「刺客想必一早得知朕今日赐宴,才择机行刺,好在子言来的及时,朕与恭亲王有惊无险。」
纪诗赶来时看到了与刺客周旋的修罗堂主,心知毓秀所言是为周全禁军几位统领的颜面,便不再多言,掩好龙辇车门,护送二人回宫。
灵犀午宴时醉了酒,又受了惊吓,借东宫暂歇,毓秀自带人回金麟殿。
姜郁听闻毓秀回宫时遇刺,匆忙从勤政殿赶到金麟殿,他进门时见毓秀正面无表情地换装,便也故作淡然上前行礼,「陛下万福金安。」
毓秀卸了头上的金龙簪,笑着到上位落座,「伯良不必多礼。」
姜郁屏退殿中侍从,坐在下首蹙眉道,「行刺陛下的莫非又是南宫羽?」
毓秀一边喝茶,一边笑着点了点头。
姜郁怒火升腾,「南宫羽屡犯天颜,猖狂至极,陛下若不设法反制,京中人心惶惶,恐怕会引发朝局动荡。」
毓秀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望着姜郁问一句,「依伯良看来,朕要如何反制?」
姜郁正色道,「南宫羽最在意的就是其父姊,如今南宫秋关押在刑部大牢,陛下可以她为饵,逼迫南宫羽现身。」
毓秀金眸一闪,「伯良要我对南宫秋处以极刑,引诱南宫羽带人劫法场,借机将其党羽一网打尽?」
「正是。」
毓秀似笑非笑地望着姜郁,面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若朕当真这么做,就是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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