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可动摇。臣曾暗自庆幸被迫抛弃掉为情所困的那个自己,可终究还是难以摆脱命数,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
他说的话虽隐晦,毓秀却每个字都听懂了,只是不知如何回应。
华砚无心却有情,毓秀却是有心却无情,若不是她的心没有半点
用处,她并不介意分半颗给他。
华砚将毓秀带到东街备好的马车上。
行刺事出,禁军早已全城戒严。上元佳节,繁华不再,二人坐在车上,只听得到车轮吱呀,彼时欢声笑闹的街道早已无人声。
马车一入宫门就停住了,毓秀掀帘去看,车下齐齐跪着宫中众人。
姜郁安好无恙,凌音也已换了宫装,一众人中,神情最平淡的是洛琦,他虽坐在木轮椅上,却弯着腰等待毓秀叫平身。
二人目光交汇的一瞬,洛琦面上并无波澜,毓秀便再不看他,转而看向纪诗。
纪诗意识到毓秀的注视,就抬头看了她一眼,见毓秀面有愧疚之色,心中惊涛骇浪,忙低下头掩饰表情。
华砚扶毓秀下车,毓秀走到纪诗面前,亲自将人扶起,轻声叹道,「朕一时任性,连累汝兄长,心中懊悔至极。」
纪诗摇头道,「陛下言重,家兄身为禁军统领,身负重任,陛下危难之际,即便要他以身替死,他也会欣然赴之。」
毓秀明知纪诗这一句话是出自真心,却莫名觉得讽刺,陶菁也好,华砚也罢,虽明言暗示她绞尽机关,却都不如纪诗这一句刺的沉重。
那一年的那一场雪,仍会偶尔入梦,与那场雪一样让人难以忘怀的,是义无返顾同她说那一番话的人。
言犹在耳,铿锵有声。
毓秀喉咙发紧,一咳不止,捂住嘴巴强作忍耐,却越咳越厉害,一时头痛欲裂,百般不适。
纪诗见毓秀如此,心中百味杂陈,他方才的话虽无指摘之意,却不经意戳中她心事,虽是无心,却也有意。
毓秀对纪诗点点头,背过身掩饰失态,姜汜想起身去扶毓秀,却被华砚抢先一步。
华砚轻轻帮毓秀顺背,毓秀咳声渐止,转头对华砚一笑。
姜郁自见华砚与毓秀一同下车,面上的表情就有些僵硬,如今见二人举止亲密,默契无间,胸中越发郁闷。
毓秀走上前扶起姜汜,讪笑道,「朕没想到心血来潮一趟出宫竟惹出这般祸事,事前未能与皇叔商议而行,悔之晚矣。」
一句说完,不等姜汜回话,她便弯腰去扶姜郁,一边开口请众人平身。
姜汜满腹牢骚不得出口,心中郁闷不已。
众人各怀心思,凌音见气氛尴尬,走到毓秀身边执其手道,「臣听闻陛下遇刺,虽焦急不已,却无可作为,深恨己不争。陛下可有损伤?可有受惊?刺客可已伏法?」
他这一句话说的虽略显浮夸,倒也符合他一贯的个性。
毓秀微微一笑,摇头不语。
凌音见毓秀不回话,便随口调侃一句,「臣听闻陛下出宫时,相陪在旁的是皇后殿下,怎么陛下回宫时,随侍在侧的人成了惜墨?」
毓秀闻言,微微变了脸色,像是没料到凌音会当着众人的面问这一句,一时语塞,愣在当场。
姜郁见华砚一身黑衣,与他今晚见到的修罗使穿着打扮一模一样,毓秀又吞吞吐吐,似有隐瞒,他难免心生疑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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