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姜相顾念同僚旧谊,在陛下面前为舒家求情,触怒龙颜。」
姜壖微微笑道,「凌相与老夫虽与伯爵同朝多年,却都明白公私分明的道理,若纪大人猜测为真,莫非是凌相有心羞辱于我?」
凌寒香摇头笑道,「是我庸人自扰,风声鹤唳,姜相一生淡泊名利,为国为民,何时有为一己之私妄废国法之时,如此,便有劳姜相亲自入宫了。」
姜壖明知凌寒香含沙射影,一腔怒气冲胸,却无处消解,不得不得默默忍了怒气,与禁军副统领一同押送舒景上车。
凌寒香与纪辞目送姜壖的车驾出街,面色由戏谑转为凝重,「子章是姜相心腹,他竟连你也信不过,执意亲自押送博文伯入宫,
依你看来,这当中是否有蹊跷?」
纪辞心中虽有一样的担忧,口上却并不直言,「或许正如凌相所料,姜相顾念与博文伯多年同朝旧情,想亲自在陛下面前为她解说。」
凌寒香见纪辞皱着眉头,猜他心有忧虑却不宣于口,禁不住在心中冷笑。
车行中途,禁军副统领得姜壖点头示意,自请下车。
姜壖替舒景松了手上绳索,一声长叹道,「你虽生性倨傲,如今既已矮于人下,为何还如此不知变通?」
舒景见姜壖眉眼间似有怜悯之意,禁不住失声冷笑,「姜相方才刻意激怒羞辱我,如今何必故作好人?」
姜壖笑道,「既为人臣,身不由己,伯爵怎知老夫所为非陛下授意。伯爵生于大贵之家,一朝沦为阶下囚,才知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舒景冷笑,「我虽才不及姜相,却也没有蠢到不分是非,彼时姜相与人搭台唱戏,制造事端,难道不是为借故送我入宫。」
姜壖讪笑道,「伯爵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即便不顾念从前的私交之情,你我毕竟多年同朝为官,站在同僚的立场,我也不忍看你舒家树倒猢狲散。」qδ
舒景嗤笑道,「那日陛下在朝上发难,姜相与贵党隔岸观火,幸灾乐祸,怎么才过了短短几日,你就变了说辞。你我之间所谓的私交旧情,不过是一场孽缘,这些年来,姜相在前朝倾轧打压,与舒家势不两立,遑论同僚之谊。」
姜壖见舒景面色阴沉,言辞决绝,心中莫名生出一丝伤感,「若舒家对皇家俯首,今上顾念声名,便不会对舒家赶尽杀绝。老夫奉劝伯爵权衡利弊,忍辱保全,以待来日东山再起。」
舒景哈哈大笑,「幺女方才也劝我对陛下伏低忍辱,以求保全。她从小跟随崔缙读圣贤之书,学君子之道,笃信人性本善,不知世道艰难。她与陛下相交短短日子,误以为陛下是宅心仁厚的明主。姜相阴狠毒辣,步步为营,却说出与幺女一样的话,你叫我如何信你未存私心?」
姜壖摇头笑道,「伯爵一早认定人心险恶,世道艰难,自两眼漆黑,不见出路。陛下城府虽深,却也不乏仁心,若锁定胜局,对人未必不留余地。伯爵若想绝境求生,就不要行鱼死网破之道,与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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