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决心对舒家斩草除根,便要忍痛容姜系坐收渔利。」
毓秀苦笑,「权衡利弊,朕又能如何?」
姜郁见毓秀神色忧郁,似有困兽之相,明知她藏有暗棋未使,却不知当中劲力,「事已至此,陛下依从心意行事便是。」
毓秀思索半晌,正色道,「伯良既也如此说,朕便可下定决心,以此为理。」
一句说完,她便高声叫一句「来人」。
郑乔与周赟应声而入,见姜郁眉眼间似有睥睨之意,自加倍恭谨。
毓秀将圣旨交给郑乔,吩咐送去宰相府。
郑乔不敢多问,出殿之后周赟劝他看过,他也不看,「陛下未命宰相府拟旨,又要宰相府宣旨,本就
十分蹊跷,不如以密旨处置,交由姜相决断。」
周赟想了一想,也觉郑乔说的有理,「既如此,你亲自去一趟,我留在宫中等候吩咐。」
郑乔去后,周赟进殿为二人奉上茶果,随后自行退下。
舒雅回到伯爵府时,失魂落魄,早有家人报知舒景。
舒景将舒雅叫到书房,见她神色阴郁,面上似有泪痕,心中已了然,「你一早进宫,是向今上求情?」
舒雅跪地叩首道,「请母亲宽恕女儿自作主张。女儿以为陛下宅心仁厚,是非分明,若我虔心恳求,她定会放舒家一条生路。」
舒景漠然笑道,「结果呢?」
舒雅泪水模糊了双眼,「陛下要舒家自清家财,母亲与几位姐姐辞官归隐。」
舒景扶舒雅起身,冷笑道,「若明哲秀所求止于此,舒家怎会沦落到如此田地?今上看似懵懂懦弱,内里却阴狠狡诈,满口仁义道德,实则道貌岸然。她昨日下令将你三个姐姐关进狱中,却不急着处治我,就是要逼你我就范。」
舒雅哀哀道,「今日进宫之前,女儿绝不相信陛下是一个心机狡诈之人,可方才观其行,听其言,着实让人心寒。」
舒景苦笑,「你自幼温良敦厚,不愿相信世间污秽,人心险恶。明哲家坐拥天下,历代君主皆有独享皇权的野心,绝非善类。明哲秀虽真心待你,却不会为你对舒家有半分宽容,区区三分家财,更不会动摇她的心意。」
舒雅恍悟,「母亲一早就猜到我会进宫献图?」
舒景笑道,「若非我默许,你如何出得了伯爵府的大门。」
舒雅擦干泪,「母亲既然知道,为何不阻拦我?」
舒景一声轻叹,「若明哲秀愿对舒家网开一面,我便放她一条生路;若她执迷不悔,贪得无厌,便不要怪我将计就计,玉碎瓦全。」
舒雅凝眉道,「事到如今,母亲怎还如此糊涂。舒家行事张扬,其下贪墨敛财成风,为商欺行霸市。陛下看似骤然发难,实则筹谋已久,箭已离弦,必不虚发。女儿恳请母亲不要负隅顽抗,不如忍辱一时,伏低请罪。」
舒景冷笑道,「经此一役,静雅才知明哲秀阴狠傲慢,你叫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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