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重新梳妆换服,请皇叔等各自散了吧。”
姜汜笑道,“既如此,臣等先行告退,皇上切记保重,若身子不适,也不要陪众人强熬,交由恭亲王主持,早些回宫歇息。”
毓秀点头应了,命人送姜汜等出殿,却又在众人散去之后召回洛琦。
洛琦像是早就料到毓秀会如此,进殿之后却只坐在桌前喝茶,毓秀不说话,他便也不开口,默默坐在一旁看侍从为她梳妆。
毓秀对郑乔使个眼色,郑乔便为洛琦取了棋盘棋子摆在桌上。
洛琦摆弄棋子,笑着在棋盘上摆出一个阵局。
梳妆着冠罢,毓秀笑着对洛琦问一句,“朕许久未同思齐对弈,十分手痒,心中时时念着之前思齐布下的那个天衣无缝的生死局。”
洛琦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生死局虽精妙,却也并非无法可解,能不能解得出,就要看与臣对弈的那个人,能否狠得下心来。”
毓秀似笑非笑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朕不喜欢变数,要的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逆转的胜局。一局生死棋的输赢,绝不能掌握在对手手里,由人操纵生死。”
洛琦笑的云淡风轻,“对弈本就是算计人心,若是连对手的不忍来都算计到了,才算是真算计。”
毓秀笑道,“一局棋下到如今,都按照思齐的布局步步推进,之后若有变数,也只有那一人而已。”
洛琦手指间翻弄黑白两颗棋子,一双眼望着棋盘上的生死局,“那一人是臣至今都看不清的人,是留是除,请皇上定夺。”
毓秀听出洛琦话中的冷漠与决绝,便屏退为她梳妆的侍从,走到洛琦身边轻声问一句,“思齐是怪我腹中的龙嗣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吗?”
洛琦一愣,忙低头解释一句,“臣说的那一人,并非皇上腹中龙嗣。”
毓秀笑着坐到上,“朕知道你说的是谁,但你心中还是会责怪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洛琦被戳穿心思,轻咳一声,讪笑道,“龙嗣关于社稷,臣怎敢逾矩指摘皇上,皇上身处的是凶险无比的生死局,若落入险境,全盘的布局就会摇动。稍有行差踏错,结果很可能是万劫不复,即便一切按照臣的布局,皇上之后会辛苦非常。”
乱世之中,这个孩子注定会成为她的负累,这是洛琦心中唯一的想法。
毓秀何尝不知洛琦说的道理,可事已至此,她也无可奈何。毕竟她已用腹中孩子的性命,换了西琳三年的赋税钱粮。
二人一上一下对望半晌,眼中都有掩饰不住的悲伤,毓秀起身走到洛琦身边,安抚似的拍拍他的手。
洛琦难得透露情绪,今日却破天荒握住毓秀的手腕,“臣失言了,罪该万死,请皇上万万保重。”
毓秀被洛琦捏的生疼,面上笑容不减,“思齐说的话,朕记住了。”
洛琦悠悠一声长叹,终于松了毓秀的手,告退回永喜宫。
毓秀换罢宴服,还未到时辰,她便吩咐不必坐轿。
出金麟殿走了半晌,她又突然改变了主意,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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