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座,崔缙陪坐到左下首。
四人喝了茶,闲谈半晌,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话。姜壖问崔缙的病,崔缙问贺枚的腿伤。
毓秀见崔缙与贺枚面对姜壖时和颜悦色,心中百感交集。
崔缙在朝堂之上指摘姜壖奸佞当道之时,姜壖心中就起了杀心,林州案掀翻风波,贺枚失了一条腿,华砚丢了一颗心,他们付出了如此沉重的代价,姜党却还未伤筋动骨。
思及此,毓秀望着姜壖,微微冷笑,嘴角闪过一丝狠厉。
姜壖意识到毓秀冰寒的目光,不自觉就看了她一眼,“皇上今日来见崔大人,可是为了明年春闱?”
毓秀笑着点点头,敷衍一句,“年关将近,各部都忙着过节,转年就要着手会试之事,宰相府也要早做准备。”
姜壖看了一眼贺枚,冷笑应声,顾左右而言他,胡乱说了半晌话。
贺枚虽有心探望崔缙,但见姜壖故意与毓秀闲语,消耗她的精力,难免心中焦急。
毓秀忍着头痛,强笑着与姜壖周旋。
崔缙明知毓秀不适,便起身拜道,“臣蒙皇恩,不胜惶恐。皇上龙体关乎社稷,请皇上回宫。”
姜壖顺势一拜,“皇上与两位大人都该保重。”
毓秀笑着点点头,走到堂中扶住姜壖的手,“朕与姜相本还有几句话要说,今日在他人府上,实在不便,以待来日。”
姜壖嗅到不寻常,反扶住毓秀的手,“皇上有话要对臣说,臣便送皇上回宫。”
毓秀笑的狡黠,“姜相有意与朕同乘龙辇?”
姜壖惶惶一拜,“臣不敢。”
毓秀拉住姜壖的手腕,踱步出堂,“姜相三朝老臣,一国宰辅,又是朕的长辈,乘坐龙辇有何稀奇。”
姜壖明知毓秀刻意给这一个恩典必有深意,便也不再推辞,
崔缙亲自送三人到府外,恭送毓秀上龙辇。
贺枚站在车外,等待车行,毓秀从窗中伸出手,贺枚见状,忙考上前握住毓秀的手。
毓秀笑着叮嘱一句,“文德初掌户部事,户部人多事杂,近来免不得要废寝忘食,切切要在春闱前理清一个头绪。”
贺枚明了毓秀的意思,握紧毓秀的手,躬身以应,“臣必不辜负皇上的期望。”
姜壖冷眼旁观,禁不住在心中冷笑,他坐在毓秀身边,望着车中的装饰,心中自有感慨。
车轮一动,姜壖就开口问毓秀一句,“皇上三番两次提到春闱,莫非明年的春闱,对皇上来说意义非常?”
毓秀笑而不语。
姜壖只当毓秀默认,转而调侃一句,“皇上是为了朝廷开科取士,还是为了某一个特别的人?”
毓秀扭头看了一眼姜壖,“朝廷开科取士,取到的自然都是良才。”
姜壖听毓秀话说的冠冕堂皇,便不再玩笑,正色问一句,“皇上恩赐老臣乘坐龙辇,是否有话要同老臣私说?”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