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作壁上观,竟无一人愿出面说话。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想来是她舒家失势,才落到如此软弱可欺的地步。
小皇帝借重审林州案,击创姜党,安插心腹,小心翼翼,循序渐进,户部与吏部两部虽被波及,却未伤根脉,究其原因,是她不敢轻易撼动姜壖的缘故。
反观她对待工部的态度,分明是以雷霆万钧之势一击即中,不留半点情面,她是看准了姜党会推波助澜,趁火打劫,帮她扳倒舒家?
舒景明知强辩无益,再说只会损伤颜面,便忍着怒意退回列中。
下朝之后,姜壖等人嬉笑欢愉,面上皆有喜色。
舒景快走几步,拉住姜壖,咬牙道,“姜相才受重创,本爵并未趁人之危,你却行不义,趁火打劫。”
姜壖甩袖挣脱舒景,冷笑道,“伯爵并非不想趁人之危,只是不知该如何趁人之危。此一番是皇上要处治工部,老夫身为国相,自然要秉公办事。”
舒景呵呵笑道,“皇上打破制衡,为的只是工部?唇亡齿寒,你也不要大意。”
一句说完,她就甩袖出门,一路直奔勤政殿。
毓秀眼看着姜壖与舒景窃窃私语,吩咐郑乔低调起驾,到勤政殿时,也并不心急,传了午膳,用过了饭,才叫舒景到勤政殿见驾。
舒景明知受到薄待,却一改以往倨傲的姿态,恭谨有余,“臣虽承爵,却并未在朝中任职,得蒙先皇与上皇赏识,命臣协管工部。阮青梅虽不如迟郎等聪慧机敏,这些年却兢兢业业,勤勉有加,皇上不念她的功劳,也要念她的苦劳。”
毓秀冷笑道,“兢兢业业,勤勉有加?伯爵当真觉得阮青梅与其一党配得上这八个字?”
舒景拜道,“阮青梅身为工部尚书,即便有错,也情有可原,皇上要朝臣如一池清水,可知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
毓秀收敛笑容,起身走到舒景面前,她虽比舒景矮了半头,气势却更凌盛。
舒景难得从毓秀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冰寒刺骨,高高在上的睥睨俯视。
“若是旁人说出这种话,朕必然要罚他在殿外跪上三天。国之法度,不同于世俗人情,不同于陈规例习,是大熙子民都必须要严守的底线。侵吞国产,贪墨成风,以权谋私,中饱私囊,竟被伯爵如此纹饰,难不成朝臣不贪不吞,就办不成事?不侵不占,就做不成官?长此以往,难免忘了不拿不取是为官的本分。律法有漏失,朕便修改律法;政令有不妥,朕便修改政令;例则有不足,朕便修改例则;在其位不谋其政者,革之;在其位贪赃枉法者,一究到底,绝不姑息。”
舒景见毓秀言辞激烈,索性撕碎脸皮,厉声道,“皇上当真要处治工部,不留余地?”
毓秀冷笑着看了舒景半晌,转身回上座,高声吩咐一句,“把人带上来。”
阮青梅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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