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句,“朕要歇息,伯良先下去吧。”
众目睽睽之下,姜郁不好动作,似笑非笑地躬身领旨,带人走了。
直到他出门,毓秀也不能完全肯定,他彼时的强势是单纯动作,还是真的知道她怀中藏了东西。
郑乔跪到毓秀面前,不敢问她是否受了惊吓,思索半晌,只说一句,“皇上可要传太医?”
毓秀摆摆手,叫郑乔为她倒了一杯枣茶,“你去永福宫传悦声,叫他带着琴来见我。”
郑乔以为毓秀为安眠请凌音来弹琴,不敢怠慢,匆匆去了。
毓秀屏退宫人,吩咐凌音以外不再见人,除非要事切勿进殿打扰。
宫人去后,她在床上躺了半晌,试探着拍了拍床板,却半晌也无人回应。
毓秀不死心,又拍了几下,床下还是一片寂静。
她知道那人大概是走了。
毓秀想到东宫的桃花树,又想到那日在梦中见到的一无边际的桃花林,身体的疼痛似乎没有尽头,却必须要神经紧绷不敢放松半分。
有人掀起帘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住她的穴道。
直到受制于人,毓秀都没有听到房中半点响动,更不知刺客从何而来。
她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侍从打扮却蒙着面容的人。
毓秀心一沉,方才怀疑她藏匿东西的只有姜郁,才过了短短时间,就有刺客前来向她索要,指使之人是谁,不言自明。
毓秀打定了主意装死,半晌一动不动。
那刺客忍耐不住,小心从她胸口抽出信封。
毓秀心中万念俱灰,想高声叫来人,却口不能言。
刺客将信封藏好,跳窗走了。
毓秀冷汗流了一身,凌音来时,就看到她直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凌音已发觉异样,放下琴,将宫人屏退,走到毓秀床边解开她的穴道,小声问一句,“发生了什么事?”
毓秀咬牙道,“方才有人闯入寝宫,将帝陵的密室机关图抢走了。”
凌音满心不可置信,“臣派修罗堂三位高手保护皇上,金麟殿的侍卫也都是御林军中最出类拔萃之人,怎会在光天化日之下纵容刺客进入金麟殿行凶?”
毓秀一声轻叹,“悦声既来往金麟殿如探囊取物,他们自然也有同样厉害的高手。他走了这半晌,你去追是否还追得上?”
凌音一皱眉头,“皇上可知是何人所为?”
毓秀冷颜道,“除去皇后不作他人想。”
凌音跪地叩首道,“臣当差失职,请皇上重罚,若那刺客当真是与臣比肩的高手,机关图现下已经到皇后手上了。皇上派我去夺回,无异与皇后正面对抗,这是否是你想要的结果?”
毓秀冷笑道,“姜郁指使刺客来夺图,已掀翻棋盘,挑明要与我撕裂,既然他无所顾忌,我又何必再留情面?”
她说这话时并不十分冷静,脑子乱成一团,胸中一团烈火,昨日在刑堂之上,她都没有像现下这般生出鱼死网破之心。
凌音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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