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治头痛的药唯恐损伤龙胎,皇上若不是疼痛难忍,勿用药为上。”
姜郁心知毓秀若不是疼痛难忍,绝不会开口向廉锦求药,但见她在听说头痛药会损伤龙胎之后默然不语,便也不一言。廉锦心中不忍,便施针帮毓秀止痛。
毓秀喝了药,坐在榻上与姜郁闲话半晌,吩咐摆驾去永福宫。姜郁似笑非笑地为毓秀披好外袍,“皇上头痛还要出门?莫非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毓秀反握住姜郁的手,“若不是要留伯良为我批折子,我倒想你陪我一起去。”姜郁一声轻笑,亲自送毓秀出殿上轿。华砚与凌音接到通报,一早已等在宫门外。毓秀下轿,受二人的拜礼,三人一同进宫门。
凌音见毓秀面色苍白如雪,头上似有冷汗,禁不住满心担忧,“皇上昨夜回宫之时身子不适,今日觉得如何?”
毓秀抓住凌音的手,笑着摇摇头,“不碍事了。”
华砚见毓秀似是犯了旧疾,就上前扶住她另一边胳膊,一同进殿。
凌音叫人在榻上铺了软被,扶毓秀半躺,屏退宫人,亲自为她倒上热茶,“皇上预备怎么做?”
毓秀一手揉着头,强笑着对凌音道,“刑部两位侍郎落马,正是迟郎借机换血夺权的好时机。惜墨当初在吏部士册库当差时整理的官员档卷案宗,请悦声按部交给迟郎、洛珅、阮悠与贺枚。”
凌音与华砚听到“阮悠”的名字,对望一眼,试探着问毓秀,“皇上当真要借当年的工部案扳倒舒家?”
毓秀正色道,“舒景借工部贪墨暴敛已是人尽皆知之事。钱王两位侍郎落马,朕便打开一个缝隙,要刑部复核那二人当年主理过的所有案件。迟朗何等聪慧,必借机整理所有与工部谋私相关的冤假错案。其实想除掉阮青梅,并不一定会涉及到工部案。”
华砚冷笑道,“程大人忍耐这些年,就是为了其父申冤正名,叫迟大人刻意避开工部案,是皇上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毓秀半低着头,百会穴像针扎一样难过,半晌也没有回话。
华砚明知毓秀有口难言,却不依不饶,“皇上昨夜之所以没有一审到底,是否是因为受了姜壖的威胁心生动摇,迫不得已,才改变了原本的计划,才未亲自替程大人伸冤。”
毓秀攥了攥拳头,终于抬头看了华砚,“朕当年亲口答应程棉,昨夜也的确犹豫是否要顺势重审当年的工部案。亏得姜壖一番话,让我静下心来,经过一夜的思虑,才下定决心。”
华砚一声轻叹,“皇上要扳倒舒家,却不能为程大人伸冤正名?”
凌音一早猜到毓秀话里的意思,却不懂华砚为何如此咄咄逼人,“隔墙有耳,臣为皇上弹奏一曲?”
毓秀感念凌音的好意,点头以应。
凌音坐到桌前,将陶菁借毓秀之手送进宫的琴谱摆在桌前,抚琴弹奏。毓秀与华砚无言听了一曲,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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