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会深究,只唯恐这背后牵扯甚恶。”
一句说完,她也不叫南宫秋平身,“你身边跪着的这个人,你可认识?”
南宫秋满心尴尬,又不好说甚,只能转头看了一眼李一,硬着头皮回一句,“臣从未见过。”
满堂都知毓秀让南宫秋跪地回话不妥,却无人开口相劝。
毓秀翻看她面前的一副档案,对迟朗点头,迟朗便对南宫秋道,“臣派人细细查过,堂下跪着的这个人名叫李一,原是秦州人士,年二十由秦州从伍,晋为上等精兵,后被兵部征召编入西疆戍边军,南宫大人可知在此之后,他的档卷上有何记载?”
南宫秋被迟朗问话,自觉受到羞辱,直起半个身子,坦然回话,“回皇上,臣不知。”
毓秀对迟朗一笑,亲自对南宫秋道,“这上面写的是李一在戍边军中服役,三年期满之后归家。”
南宫秋道,“兵部的兵籍档案极少有错漏,李一既已归家,便与我兵部再无瓜葛,他若有作奸犯科,请皇上按律处治。”
毓秀笑而不语,迟朗便对南宫秋冷笑道,“李一编入戍边军后不出一月,便入南宫家的影军,三年之中,顺序晋为影卫、暗卫,从未归家。”
南宫秋故作懵懂,“臣从未听过影军的名号,即便真有影军,也绝不是我南宫家的影军,请皇上明鉴。”
毓秀拿银匙拨弄茶杯中的红枣,低着头沉默不语。迟朗未得毓秀示下,也不好再开口与南宫秋相辩。
姜壖见毓秀缄言,就开口说一句,“皇上是要听信一介贱民之言,还是一部尚书之言?”
凌寒香犹豫了一下,也说一句,“皇上不如准南宫大人起身说话。”
毓秀一声轻叹,颓坐在椅子上对南宫秋抬抬手,“南宫大人起来说话,何必跪着。”
南宫秋应声起身,早有侍从上前为她掸掉身上的灰尘。她本以为毓秀会顺势赐座,谁知毓秀却只顾着喝枣茶。
灵犀见毓秀皱着眉头,就走到她身边询问一句,“皇姐身子不舒服?”
毓秀摇头轻笑,“只是有些累。”
姜壖见二人私语,忙起身拜道,“皇上龙体关乎社稷,今日时辰不早,请皇上回宫。”
毓秀坐了一整日,早已腰酸背痛,只靠一口气支撑,她不是不担心自己的身体,然而她更加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
无论如何,都要一鼓作气,不能给南宫家喘息的空隙。
众人见毓秀不动不说话,心中各有想法,程棉与迟朗满心担忧,渐渐也生出劝毓秀回宫的心思。
正僵持间,衙役禀报南宫羽到了。
毓秀打起精神,宣南宫羽入堂。
满堂等了半晌,也未等到南宫羽,只有他一个亲随进门,对毓秀叩首道,“二公子卧病多年,行动不便,来往以藤椅代步,皇上可否格外开恩,准二公子坐藤椅上堂?”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