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会密旨纪诗用刑的确有朕的思虑。林州一案,由刘岩上京告御状为始,御史钦差在林州被挖心刺死而止。原本只是一桩小民告小官的小案,最后竟变成了刺杀钦差的谋反大案,被定罪的是礼部尚书与林州巡抚两位朝廷重臣,这当中牵涉之深,影响之恶,在座的不会不知。于公,华砚是钦封的御史钦差,等同朕的□□;于私,他既是皇夫,又是朕的挚友,他遇刺身亡时,朕哀毁骨立,痛不欲生,几乎也失了半条命。不管天理国法人情,朕都要查出谋害华砚的幕后主谋,将之按罪论处,还天下公道。”
姜壖冷笑着反问一句,“皇上是想还天下公道,还是想给自己讨回公道?”
毓秀才要回话,程棉就正色说一句,“皇上身为天子,皇上的公道,就是天下公道。”
此言一出,堂上人心中各有想法,迟朗见程棉话说的太直白,就出言为他解围,“华殿下虽是皇夫,也是皇上钦封的钦差,刺杀钦差形同谋反,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怎容我西琳有如此狼子野心之人。林州案审到如今,真相已初见端倪,原本在我手中这一封案卷中审结的结果并非真相,而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阴谋。”
程棉道,“林州案的幕后主使层层布局,步步设陷,刺杀钦差,诬陷朝廷重臣。崔尚书这般年纪,身背污名,遭遇牢狱之苦;贺巡抚人品如菊,受皇上重用,本正值春秋鼎盛之年,却遭诬下狱,受尽重刑。如今纪殿下在林州查实,当初在林州对贺大人严刑逼供、百般羞辱的李秋与肖桐竟是涉案之人,在林州初审只是刑讯二人,已是皇上仁慈,纪殿下拿捏分寸了。”
姜壖冷笑道,“皇上仁慈已如此,不仁慈要如何?”
迟朗淡然笑道,“李秋与肖桐二人涉案定罪,证实是策划刘妇命案与诬陷崔勤案的幕后主使,若皇上将他二人交到我手上,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将林州案的始末全盘托出,他们背后还有什么人,自有定论。”
跪在地上的王育听到这话,各个汗毛倒竖,瑟瑟发抖。李秋与肖桐见二人如此,怎不胆寒。
姜壖也知迟朗手段狠毒,若李秋与肖桐若如王育三人一般受了夜审,唯恐连钱晖、何泽与南宫秋也牵扯出来。
真到了那个地步,恐怕难以收场,姜壖对何泽使了个眼色,何泽起身对毓秀拜道,“迟大人的手段,老臣早有耳闻,重罚之下必有冤枉,即便李秋与肖桐二人在迟大人手上招认,也恐不能服众,反适得其反。”
毓秀笑道,“何大人的意思,是不想迟爱卿夜审问案?”
何泽虽不情愿,也不得不应一声是。
毓秀看了一眼灵犀与凌寒香,对何泽笑道,“何大人是诟病昨日夜审的结果太过私密,怀疑王育等人招认的的供状中有不可说。”
何泽躬身拜道,“臣正是此意,李秋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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