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看了一眼程棉与迟朗,笑道,“宰相府即刻拟旨,调任洛珅与洛珺到都察院任职,从明日起,他们二人暂代关凛在三司协审当中的位置,与程卿迟卿一同听审。”
程棉与迟朗对望一眼,双双出来领旨。姜壖也不得不起身对毓秀拜了一拜。
毓秀看着堂下跪着的一干众人,对迟朗道,“今日庭审问过话的,暂且收押,人证物证万万不可出半点纰漏,若有差池,朕唯你是问。”
迟朗见毓秀说这话时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了知其意,一边正色应了一声是,心中却暗笑。
毓秀笑着站起身,走到姜壖与凌寒香面前,“朕这就摆驾回宫,姜相与凌相与朕一同出门。”
凌寒香上前扶住毓秀的右手,自然而然走在她右边,姜壖犹豫了一下,只得走在毓秀左边。
毓秀扶着凌寒香的手,话却只对姜壖说,“此番彻查都察院,少不得要宰相府与吏部用心倾力,姜相与凌相劳心。”
姜壖点头道,“老臣万万没想到林州的御史竟会犯下如此大错,皇上圣明,必定是从他们联名上弹劾书的时候就看出端倪。老臣无能,未能料见都察院之腐坏,愧为一国宰辅,请皇上恕罪。”
毓秀淡然一笑,宰相府日理万机,政务繁重,姜相与凌相不能事事躬亲也是常情,朕近来在想,是否要在宰相府设立副相,辅佐姜相与凌相。”
姜壖还未开口,凌寒香就应和毓秀道,“皇宰相府事务繁忙,臣与姜相难堪其重,若皇上有意设立副相一职,分担我与姜相的事务,于公于私都有益。”
姜相原本想提出异议,见凌寒香一口应承下来,他也不好说反驳毓秀的话,只得咬了咬牙,默然不语。
三人走出大理寺,毓秀自上了龙辇,姜壖与凌寒香目送毓秀的仪仗走远,相视一望,一言未发,却神色各异。
凌寒香对姜壖点了点头,上轿走了。
姜壖望着凌寒香的轿子远去,面上的笑容渐渐隐去,眼中满是阴冷。
才在堂中旁听的何泽、岳伦与关凛一同出门,见姜壖立在登闻鼓前若有所思,心中各自忐忑,纷纷上前行拜礼。
姜壖将关凛召到跟前,“皇上来势汹汹,一早意在都察院,才在堂中若再审下去,唯恐连林州与朝上的那些官员也保不住。斟酌再三,老夫才做出弃车保帅的决定。皇上若识相,该就此满足,若她再不依不饶,横生枝节,老夫绝不会再退让半步。”
关凛满心委屈,“姜相有意将都察院之权分与皇上?”
姜壖眯眼道,“纪诗在林州做足功夫,消息却半点未曾传到我们耳里,皇上显然是有备而来,若半点好处不让与她,唯恐她恼羞成怒,鱼死网破,不如暂且将都察院之权分与她。洛珅与洛珺二人,虽不是我们的人,有洛琦从旁相劝,何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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